择?他是不是想自己选择该走的路?前面两个答案都是未知数,只有最后一个答案是肯定的。
袁谨默捏着发白的手指,放过去了,果然江直树又出一张5,袁谨默眨了眨眼,江直树出了手里最后的一张3,“没了。”
“完了!!”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海啸提前登陆了……
“刚刚说好的,我有理由不念台大了。”大获全胜的江直树对着父亲申明完毕之后转身上楼去了,转过身去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无法隐藏的喜悦。
“啊……刚刚不是说游戏吗?这个不能算了啦!直树!你有没有在听啊?喂!哥哥!”眼睁睁地瞪着儿子我行我素地消失在楼梯口,江万利才如梦初醒般的迅速找到造成‘悲剧’的罪魁祸首身上,厚厚的眼镜片中发射出杀人般的目光。
“对不起,对……不起,伯父。”哭笑不得的袁谨默急忙挤出笑容赔礼道歉。趁着没人注意的当口赶紧把手里的牌和打出去的牌混在了一起,末了还添上一句,“您儿子实在太厉害了!”
“哎呀!不要理他们啦!直树只是故意说说的,到时候他还是会乖乖地去考试的!放心吧!”一旁至始至终都笑眯眯的江妈妈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立刻机警地转移话题,牵起的袁谨默的手,“来,跟伯母去做护身符吧?你亲手做的护身符一定会保佑直树考上台大的!”
由不得本人拒绝,对方一把抄起了他的胳膊,径自朝阳台走去。顿时,袁谨默脸上的黑线又增添了好几条。拜托!他一个大男人要做什么护身福啊!而且这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啊!江直树到底会不会上台大,还真的是个未知数……
窗外夜色深沉。江直树站在房间内的窗台前若有所思。
直到身后的房门被一脸疲惫的袁谨默推开,江直树才转过身来,凝视着对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最后那把不错,输得挺漂亮。”
袁谨默拿胳膊撞了下江直树,“少来啊,你那一脸的同情算怎么回事?那也太明显了吧?”袁谨默往已被江直树收拾干净了往床上一躺,呼了口气,“这都多少年没打牌了,生疏了,等我翻过劲儿来,哼哼。”
江直树也挨着他躺下,伸出手指去戳袁谨默的脸,“说的好像你打了很多年的牌啊,我知道你是故意放水的,对不对?”江直树握住了袁谨默的手,小声音说的还挺自信,“我的谨默果然很厉害,他们居然都没发现!”
“谁是你的了!”袁谨默睁开眼睛,但瞧着旁边的江直树却是笑了,“那怎么还让你看出来了?”
江直树瞧着袁谨默笑就觉得心里莫名的开心,挨过去跟他抵着额头,“我就是知道,你想给我一个自主决定人生的机会。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能将决定已久的意愿向父母表明的机会,虽说父亲一定还是会阻拦,但是终于将自己心中压抑许久的决定说出来,感觉还……真是不错。”
“切~别给我自作多情,我可没这意思!只不过是一对6舍不得拆而已!”袁谨默说着顿了一下,“不过,江直树真的觉得这样好?台大是一所很不错的学校,弄不好真能把你这块朽木,雕琢成美玉也说不定,错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我是台大高材生说出去多牛……”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直树捏住了鼻子,带着一腔浓重鼻音,“唔……快给我放开!你这是恩将仇报!”
江直树不松手,看向袁谨默的目光里带着笑,“如果你肯陪我读台大,那我就去!”
袁谨默黯然失声,江直树的尾音似乎还凝固在暖意的空气间。他没有应声,而江直树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只是本来神采奕奕的眸光微微地暗淡下来,松开袁谨默的鼻子,注视着他鼻尖红红的,凑过去亲了一下,打破了冷然的沉寂,一下子惊得袁谨默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了,脸上红的也不轻,捂了鼻尖瞪着江直树,“你、你怎么亲这里啊?”
江直树下一秒嘴角就扯出一抹笑来,将自己落寞的神情掩盖住,“哦,小时候裕树告诉我的,疼了亲下就好了,我没有试过这样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的鼻子都红了,应该挺疼的吧……”
袁谨默不等他说完一个枕头就扔过去,按着他,咬牙切齿不解恨,“江直树!!少给我装可怜!这是你昨天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