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在变,福吉。”
“你太看重所谓的纯正巫师血统了!你一向都是如此!”邓布利多说,“你没有认识到,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长为什么样的人!你的摄魂怪刚才消灭了一个十分古老的巫师家族的最后一位成员,你看看那个人所选择的人生道路!我现在告诉你吧。只要听从我的建议,采取一些措施,那么魔法部和整个巫师界都会永远铭记你,都会把你看作有史以来最勇敢最伟大的魔法部部长。如果你不采取行动,历史也会牢牢记住:正是你袖手旁观,让神秘人第二次有机会摧毁我们辛辛苦苦重建的这个世界!”
“荒唐,”福吉小声说,继续一步步后退,“疯狂……”
“如果你这样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康奈利,”邓布利多说,“我们就只好分道扬镳了。你做你认为合适的事情。我则按我的意志行事。”
邓布利多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威胁的成分,它听上去只是一个声明,但福吉却暴跳如雷,仿佛邓布利多正举着一根魔杖朝他逼近。
“好啊,好啊,邓布利多,”他威胁着挥动着一根手指,说道,“我一直给你充分的自由。我一向对你尊敬有加。我也许并不赞成你的一些决定,但我总是保持沉默。没有多少人会允许你聘用狼人,留用海格,或不请示魔法部就擅自决定教学生什么东西。不过,如果你准备同我对着干。”
“我惟一想要对着干的,”邓布利多说,“是那个人。如果你也反对他,康奈利,那么我们还是同一阵营的。”
福吉似乎想不出该如何回答。他的两只小脚站立不稳,他前后摇晃了片刻,用双手旋转着他那只圆顶高帽。最后,他说话了,声音里有一丝企求的成分,“他不会回来的,邓布利多,他不可能……”
斯内普大步走上前,越过邓布利多,他一边走,一边撩起长袍的左袖子。他把胳膊伸过去给福吉看,福吉惊骇地向后退缩着。
“看见了吗,”斯内普声音嘶哑地说,“看见了吗。黑魔标记。已经不像一小时前那么明显了,当时它被烧成了焦黑色,不过你仍然能够看见。每个食死徒身上都有神秘人打下的烙印。这是食死徒相互识别的一种方式,也是那个人召集他们回到他身边的暗号。当他触摸到某个食死徒的标记时,我们必须立即幻影移形,出现在他身边。一年来,这个标记越来越明显。卡卡洛夫的也是这样。你说卡卡洛夫今晚为什么要逃跑?我们俩都感到标记在火辣辣的燃烧。我们都知道他回来了。卡卡洛夫害怕那个人会报复他。他背叛了他的许多食死徒同伴,肯定没有人欢迎他回到他们中间。”
福吉又从斯内普面前退了回去。他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似乎根本没有听清斯内普说的话。他瞪大眼睛,显然被斯内普胳膊上那丑陋的标记吓坏了,接着他抬头望着邓布利多,小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和你的人在玩什么把戏,邓布利多,但是我已经听够了。我不想再说什么。我明天再跟你联系,邓布利多。”他看向尤娜,“格拉汉姆夫人,这太疯狂了,我恳请您和他们讨论一下这所学校的办学方式。”
“我有判断能力,福吉。”
福吉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了,就好像尤娜刚刚拿着魔杖威胁了他一样。他盯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死死的看着他们,然后飞快的朝门口走去。他刚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大步走过房间,停在尤娜的桌子前。
“哈利赢得的奖金,”他简短地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大袋金币,扔在尤娜的桌子上,“一千个金加隆。本来应该有一个颁奖仪式的,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他把圆顶高帽套在脑袋上,走出了房间,把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了。他刚离开,邓布利多就抬头看向尤娜。
“格拉汉姆夫人……”尤娜抬起一根手指止住了邓布利多,“我们应当再给他一点时间,邓布利多。他向来都是这么优柔寡断。”
“如果您愿意帮忙的……”
“这不正是你把战火烧到我这里的目的。”尤娜说。
“校医室里太吵了,”邓布利多笑道,“而且哈利需要休息。”
“我的答案和之前一样,邓布利多。”尤娜看着邓布利多,她很平静,也很坚决。
“现在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期,夫人。”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杰圭琳,微微提高了声音,“我们应该团结起来。”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尤娜朝他微微点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要和我的女儿聊一聊。”
邓布利多从他的眼镜上方看了她们母女两一眼,“好吧。”他点点头,“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如果您改变了主意,我随时在我的办公室恭候您。米勒娃,”邓布利多转向麦格教授,说,“我想在我的办公室里见到海格。还有,马克西姆夫人,如果她也愿意来。”
麦格教授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