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狼人是非常痛苦的。我要咬人时却远离人群,所以我就咬自己抓自己。村民们听到的那些噪音和尖叫,就以为他们听到的是特别凶猛的鬼怪发出的声音。邓布利多鼓励人们传播这类谣言。即使是现在,尽管这所房屋多年没有这种声音了,村民们还是不敢走近它。但是。当时的我,除了变形以外,比以前更快乐了。我第一次有了朋友,三个好朋友。小天狼星布莱克,小矮星彼得,当然,还有你爸爸,詹姆波特。”
“那么,我的三个朋友不可能不注意到我每月失踪一次。我编造了各种故事。我告诉他们我妈有病,我必须回家去看她。我特别担心他们一旦发现我是狼人就会不理我。但是,当然啰,赫敏,他们就像你一榉,悟出了事情的真相。而且他们根本没有不理我。他们反而为我做了些事情,让我不但可以忍受变形的痛苦,而且让变形时期成为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们学会了阿尼马格斯。”
“我爸也是吗”哈利惊奇地问。
“是的,的确如此。”卢平说,“他们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做到这一点。你爸爸和在这里的小天狼星是全校最聪明的学生。他们是幸圌运的,因为阿尼马格斯变形术可能走火入魔出大错。所以魔法部才密切注视那些想这样做的人。彼得需要小天狼星和詹姆的大力协助。最后,在我们五年级的时侯,他们学会了变形。他们每人都可以随意变成不同的动物。”
“但是这情况对你有什么帮助呢”赫敏问,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他们不能以人的形态和我做伴,于是他们就以动物的形态和我做伴。”卢平说,“狼人只对人有危险。他们每月披着詹姆的隐形衣溜出城堡。他们变形,彼得变成最小的动物,因此可以钻到打人柳打人的枝条下面去按那让这棵树静止的节疤。然后他们就滑下地道找我。在他们的影响之下,我不那么危险了。我的躯体还是狼,但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智就不那么像狼了。”
“卢平,快一点!”布莱克咆哮道。他仍在注视着斑斑,脸上露出一种可怕的渴望。
“就说到了,小天狼星,就说到了。既然我们都能变形了,我们面前就展开了令人极其兴奋的各种可能性。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尖叫棚屋,在夜间到学校场地和村子里游荡。小天狼星和詹姆变成很大的动物,能够威慑住狼人。我想霍格沃茨没有任何学生能像我们那样了解霍格沃茨的场地和霍格莫德村。因此我们就画了那张活点地图,并且签上了我们的化名。小天狼星是大脚板,彼得是虫尾巴,詹姆是尖头叉子。”
“什么样的动物”哈利开口问,但是赫敏打断了他。
“那仍旧非常危险!黑夜里和一个狼人到处乱跑!要是他一不留神咬了什么人怎么办”
“这种想法现在仍旧让我不得安宁,”卢平沉重地说,“而且是有差点就咬了人的事,有许多次。事后我们就拿这样的事说笑话。当时我们年轻,不懂事,只管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
“当然,有时我心里有愧,觉得辜负了邓布利多的信任。其他校长没一个肯接受我的时候,他接受了,而且他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破坏了守则,这守则是他为了我以及他人的安全而制订的。他一直不知道我领着三个同学非法学成了阿尼玛格斯。每次我们坐下来计划下个月的冒险行动时候,我一直想办法忘记这种负罪感,而且我没有变。”
卢平的脸板起来了,声音里带着自我嫌恶。“这一年里,我一直在和自己斗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小天狼星是阿尼马格斯。但是我没有说。为什么呢因为我太怯懦。告诉他,就意味着我在学生时代曾经辜负他的信任,意味着承认我还曾带领他人和我在一起。而对于我来说。邓布利多的信任极其重要。我还是孩子的时候,他接受我入学,我成年以后到处碰壁,因为我是狼人而找不到有报酬的工作,他却给了我工作。这样,我就说服了自己,认为小天狼星是利用他从伏地魔那里学来的邪圌法混进学校的,他成为阿尼马格斯和这毫无关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斯内普对我的看法一直是对的。”
“斯内普”布莱克哑着嗓子说,几分钟以来第一次不看斑斑而看卢平,“斯内普和这件事有什么相干”
“他在这里,小天狼星,”卢乎沉重地说,“他也在这里教课。”他抬头看了看哈利、罗恩和赫敏。
“斯内普教授在学校里和我们在一起。他曾极力反对任命我当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师。他一直在告诉邓布利多说我不可信任。他有他的理由,你看,小天狼星曾经对他开过玩笑,差点没送了他的命,那次玩笑和我也有关系。。。”布莱克发出表示嘲笑的声音。
“他活该,”他冷笑,“偷偷摸圌摸地到处张望,想知道我们要干吗,他希望能弄得我们被开除才好。”
“西弗勒斯对我每月到哪里去特别感兴趣,”卢平告诉哈利、罗恩和赫敏,“我们同一个年级,你知道。我们,哦,都不大喜欢对方。他特别不喜欢詹姆。”
“妒忌,我想是,妒忌詹姆在魁地奇球场上的才能。无论如何,斯内普看见我有一天傍晚和庞弗雷夫人一起穿过场地,她领着我到打人柳那里去变形。小天狼星告诉西弗勒斯:只要用一根长棍碰一下树干上的节疤,就能跟着我进树洞;小天狼星认为这样做,哦,很有趣。晤,斯内普当然就这么试了。如果他走到房子这里,他就会遇到彻头彻尾的狼人。但是你爸爸,他听到小天狼星做的事以后,就跟在斯内普后面,把他拉了回来,他自己也是冒了生命危险的,但是,斯内普看见我了,在地道的尽头。邓布利多不准他告诉任何人,不过,从那时候开始,他知道我是什么了。”
“怪不得斯内普不喜欢你,”哈利慢慢地说,“因为他以为你也参加开玩笑了”
“对。”卢平身后墙边一个冷酷的声音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拉掉隐形衣,他的魔杖直指卢平,身边站着努力着保持人畜无害的笑容的杰圭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