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响,奇在令狐冲竟然没听说过他,还是被田伯光这个外人一语道出,令狐冲这才醒起,风清扬是清字辈,比他师傅岳不群不字辈还要高了一辈。
跟林绛轩说,咱们要尊称这位青衫前辈为太师叔才对。
林绛轩真不知道自己算是运气好还是不走运,那日他刚开口劝令狐冲认输下山,就被忽然冒出来的风太师叔给教训没出息。然后他就没走成,硬在思过崖上又耗了十几天,把岳不群夫妇给等了回来,错失了逃跑的良机。
当时风清扬既然能骂他们没出息,自然是没把田伯光的那两手快刀放在眼里。
当场就指点了令狐冲几招,令狐冲竟然真就把田伯光给打倒了,林绛轩在一旁看得直咂舌,难怪这么傲气,开口就教训人,这位风老前辈的武功果然是深不可测!
打退了田伯光之后,令狐冲就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给砸中,风清扬决定正式传他威力无穷的‘独孤九剑’,小林同学也一起被大馅饼砸了一下。
其实按照风清扬的说法,他冷眼旁观了这些时日,一开始是比较看好林绛轩的,想要传他‘独孤九剑’,免得再过几年,这套独孤求败前辈苦心孤诣独创出来的神功会失传。
林绛轩很有个性,不为门规师训所束缚,而且颇有灵气,学武练剑从不拘泥于招式,常常会有自我发挥,这一点很好,一来符合他老人家的脾胃,二来很适合学‘独孤九剑’。
可惜小林同学的根基太差,就算此时传了他‘独孤九剑’他也不一定能灵活运用,反而令狐冲是个学武之才,兼之记性奇佳,什么招数都是一学就会,一点既透。虽然被岳不群那狗屁不通的小子教得呆傻了一些,不过总算还没傻透,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最后他老人家决定两个人一齐教。
令狐冲对本派前辈很是敬仰,只是听他对自己恩师出言不逊,心中不喜,“风太师叔,您的武功确实高,只是令狐冲自有恩师教导,我不学了。”
风清扬一愣,随即笑道,“你怪我骂你师傅岳不群了?也罢,我以后不提他就是,我是岳不群的师叔,称他一声小子总不为过吧?”
令狐冲躬身道,“太师叔不骂我恩师,徒孙自是恭聆教诲。”
风清扬微微一笑,道:“倒是我来求你学艺了。”
令狐冲躬身道:“徒孙不敢,请太师叔恕罪。”
风清扬又再问林绛轩,“姓林的小子,你总该没有这么婆婆妈妈了吧?”
林绛轩正在心中天人交战,是赶紧下山收拾东西逃走呢?还是抓住这难得一遇的机会留下来学风清扬的绝技?忍不住问道,“风太师叔,这‘独孤九剑’要学多久啊?我,我有点赶时间。”
令狐冲连忙推他一下,“林师弟,太师叔今日愿意将独孤前辈的绝学教授于我们,那是天大的机缘,既然是绝学,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学会了,你静下心好好学吧,赶什么时间?!”
风清扬倒不以为意,“你们两个小子真有意思,这套剑法乃是独孤求败前辈的毕生绝学,江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你们竟还推三阻四的,一个不许我骂岳不群那小子,一个竟然还赶时间?放心吧,很快的,十几天就能学会了,不过要想运用自如,还要靠你们自己领悟,你们的功力越深,临敌经验越丰,这套剑法就能发挥越多,可以说是博大精深,一辈子也受用不尽。”
于是林绛轩和令狐冲二人就在思过崖上跟着风清扬学起了独孤九剑,说是九剑其实变化繁琐包罗万象,扩展开来又何止九十剑,九百剑,学起来着实辛苦。
风清扬不要他二人立时就能融会贯通,先让他们死记,牢牢地记在心里,以后凭个人的悟性去修习。
令狐冲天生的记性奇好,过耳不忘,即便是如此,也费了无穷的力气去背诵;林绛轩就更惨了,但是知道机会难得,这个世界就是靠武力说话的地方,打不赢就要被欺负,况且自己身上又有那么一个敏感的包袱,‘天生’地招惹祸事,逃跑躲藏并不是万全之策,不想被人抓去拷问就得自己厉害起来才行,因此也咬紧牙关拿出了头悬梁锥刺骨的精神,跟着一起背,用了十余天的时间,死了无数脑细胞后,终于也背了下来。
背完之后竟也自然而然地懂了一部分,水平和比他早两天背好的令狐冲不相上下,心中十分窃喜,连风清扬也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小轩天生的悟性高,很适合练这套剑法,只待你功力慢慢深厚,‘独孤九剑’在你的手里也会越来越厉害。”
林绛轩腼腆一笑,“太师叔您过誉了,其实还是大师兄比较厉害。”
他心知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乃至学习的方法思路都和令狐冲他们很不一样,貌似是更加适合练独孤剑法,所以才能有这般成绩,因此并不敢自大。
风清扬点头微笑,“冲儿也很不错,没想到我晚年还能找到你们两个佳弟子传授衣钵,‘独孤九剑’后继有人,我心甚慰。此刻你二人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再苦练个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