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李秀宁本该是驰聘天下的豪杰,想以前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眼前的平淡如水,虽然过得开心安定,但是也有郁郁不得志的失落。
一日又转眼过去,陈默收拾了床铺,过来看李秀宁,看到李秀宁正在灯下看书,陈默走了过来,站在一边,玩弄着她的发丝,整整一天,李秀宁都心不在焉的,陈默看着她书拿在手里半天,却不见她翻页,一把将书夺了过来,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李秀宁叹口气,默然不语,伸手要把书拿回去,陈默把书藏到身后说道:“你还是想着回去是不是?”李秀宁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没有。”“没有?”陈默盯着她,气道:“整整一天你都心不在焉,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
李秀宁无奈道:“别闹了,把书还给我。”陈默气呼呼的把书摔在了桌子上,李秀宁一怔,她也生气了,说道:“你这是干嘛?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陈默气道:“好,我无理取闹,你还不可理喻呢。”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门,李秀宁气的怔怔坐在那里。陈默出了门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一坐就是一夜,李秀宁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并没有出来哄她,陈默坐在外面,一直听到她在床上翻身的声音,知道她也一夜没有睡,两个人都心事重重。
直到凌晨,李秀宁才朦胧睡去,不过没有多久,就被陈默发出的一阵声音吵醒,李秀宁睁眼看到陈默正在收拾屋子,摔桌摔凳子,弄出很大的响声来。李秀宁疑惑道:“小默,你在做什么呢?”陈默冷着脸没有理她,也难怪,她在外面坐了一夜,李秀宁居然都没有出来看看她,这会还跟没事人一样。李秀宁看陈默不理她,这才想起昨晚两人吵架了,她有些无奈的笑笑,说道:“可怜了这凳子桌子,又没得罪你,摔他们做什么?”
陈默还是不啃气,李秀宁起身抱住了她,说道:“好了好了,一晚上没睡,你也困了,睡会吧。”陈默道:“那你告诉我你不会回去!”李秀宁一时默然无语,陈默愈发生气,把手里的抹布狠狠一甩,转身就要出去,陡然间耳中却听到一阵惨叫声。
陈默吃了一惊,身影动处,已经攀上了屋檐,向外面看去,就看到一片全副武装的士兵进了村子,在村中大肆抢掠。陈默顾不得生气,马上叫道:“秀宁,你快来看!”李秀宁闻声很快出来了,一看之下,说道:“是刘武周的人马,怎会到了这里?”
陈默道:“莫非是追踪李仲文来的?“李秀宁道:“不像,小默,你先带他藏起来,我去看看。”
这队人马大约有千余人,进村之后就开始大肆掠夺,淫辱妇女,有些人村子里许多妇女已经被驱赶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有人在那里说道:“这个地方倒是僻静,正好放心享用战利品。”
在男权体制下,女人只是一种资源,性资源,战争源自于对资源的争夺,被沦为资源的女人是理所当然的战利品。又有人说道:“怎么就这几个女人。”
“村里肯定还有别的女人,都去找出来!”
李秀宁从肩上取下了箭,搭上一支箭,悄然瞄准,就听噗一声轻响,说话的两人倒在了箭下,那些衣衫都脱了一半的士兵们看着倒地的两人,都愣了一下,放眼看去,却看不到任何人,而在这片刻,又有人倒了下去。
那些人才慌乱起来,纷纷去抓自己的兵器,而放冷箭的那人依旧连人影也没有。
又有扑通声传来,似乎有死神接近了这些人,他们看不到,听不到,生命却一条一条的被夺去。有人喊道:“离开这,先离开这。”
幸存的那些士兵荒落退走,一个人悄然飘落在空地上,却是身背弓箭,腰佩长剑,穿一身软甲劲装的李秀宁。有个女人失声叫起来:“李先生,李先生………。”
李秀宁一手持弓,鹰一般犀利的眸子盯着不远处敌人的踪迹,说道:“不要慌张,都先回家,找自己家人孩子,告诉他们聚在一起,不要乱,我会救你们。”
这边陈默扶了李仲文出来,就看到村子里乱成一片,陈默叫道:“陈芝,你扶着他。”随即拔剑冲了上去,剑光过处已经砍翻了两个士兵,她对那些慌乱的村民们叫道:“都不要乱,聚在一起,往山里退,有不怕死的,跟我来!陈芝,你带那些孩子们护送他们进山!”
她说的那些孩子们,自然是每日来学堂上课的学生们,他们跟着陈默也有半年了,那些学过武艺,受过军训的孩子们比起那些大人们要顶用的多。
于是在李秀宁和陈默的呼喊下片刻间很快组成了一只小小的抵抗队伍,那些闯进村子里的蛮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抵抗,而且有秩有序,不乱阵脚,猛然间一反扑,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待他们反应过来,发现反抗的队伍不过二三十人时,村民们都已经在掩护下撤进山林了。
一个蛮兵头目看着中箭倒地尸体,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身边一人说道:“统领,何不追上去,他们人又不多。”
那头目说道:“你懂什么,你看这箭法,箭箭直中要害,再看刚才那些人虽然人少,但是有条不紊,进退有度,这个村子里,只怕是藏了不寻常的人物。”
“这………能有什么不寻常的人物?”
“去年冬日里,昔日娘子军统帅,平阳公主李昭在苇泽关被烧死,可是之后大队人马翻遍那片树林也没有找见她的尸体,我看更今日之事不无关联。”
李秀宁当日被封为昭王,后来自请削爵,李渊改封她为平阳公主
161、第一百五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