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蝉儿站在宋金刚身后说道:“宋大哥,别给她逃了,抓住她。”陈默冷笑道:“山西第一剑,也不过如此。”陈默现在身中剧毒,不敢硬拼,而以宋金刚的身手,李秀宁也不一定赢得了,她不用精神力,完全没有赢的可能性,只能拿大话压他。
宋金刚果然说道:“我不为难你,你走吧。”身后刘蝉儿急道:“什么话,你快抓住她。”宋金刚道:“让她走吧,她已经伤在你手里了,我不能趁人之危。”陈默心中暗自发恨,双拳一抱,说道:“还算是英雄,我记你这个情。”说完转身离去。
刘蝉儿一把拽过宋金刚,气恨恨的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都要得手了,你却把她放走了!”宋金刚微微挑眉道:“这般暗算别人,实在为人不齿,惹得天下人笑话。”刘蝉儿发急道:“什么不齿?别跟我讲那些大义了行么?我只想知道你要怎么办?你不杀他们,怎么去见我大哥?又什么时候才能娶我?”
“我………..”宋金刚极为无奈起来,说道:“你我本来两情相悦,你大哥非要故意刁难,即便办了这件事,怕还有理由不让我娶你。”刘蝉儿不禁恼道:“我大哥一向最疼我的,他答应我的就不会反悔,哼…………”
她说着赌气转身走了,宋金刚看她离去,不禁叹道:“他是存心防着我,又何止刁难那么简单,他再疼你也抵不过他的王位。”
柳姝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关押在阴暗的牢房中,跟着李秀宁同来的几个人都被捆的像粽子一样扔在她身边,都在昏迷中,柳姝挣扎间想起陈默当初送的银簪,她奋力用身体去碰身边的七儿,把她弄醒以后,用那银簪隔开了绳子,几个人设法从牢里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她们也不知道李秀宁被关在那里,于是决定先脱身去找陈默再作计议,几个人从弥折府上逃出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一条身影向这边行来,柳姝一眼认出正是那日出现在馆驿,又设计抓了李秀宁的那个少女,心念一动,立刻叫其余几人埋伏起来。
刘蝉儿赌气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回来,宋金刚起先怕她出事一直跟着她,之后她赌气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她走的是哪条路,两人分了开来。现在被柳姝遇上,怎肯放过?
天色渐渐亮起,地牢里还是一点光线也没有,李秀宁站在那里,仰头向上看去,只看到头顶上相距丈许远的地方有一丝光亮,但是那道光亮非常微弱,弱的就像是遥远星空的星光。
阿梅莎又一次走进了地牢中,她看到李秀宁静静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修长的身形像是雕刻出的一般,长长的乌发垂着,与生俱来的那种骄傲从来不曾褪色。阿梅莎站在那里,也静静的,凝望着眼前这个人。
曾几何时,这个人在她心里浓墨重彩的染上了一笔,让她擦也擦不掉,抹也抹不去。
“三娘子,你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了么?”
李秀宁淡然道:“不打算改变了。”
阿梅莎一时没有说话,她早预料到是这个答案了,要不是她心里还抱着一些希冀,她就不会去而复返了。过了一会,她忽然说道:“我要是带你离开这里,一切都抛开不管,只跟你在一起,你会改变主意么?”
李秀宁依旧背对着她,阿梅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似乎听到她笑了笑:“我爱小默,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所改变,倘若我是轻易就能移情别恋,那还是我么?”
阿梅莎又一次叹了一下,始终还是奢望,错不该爱上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的人。
她走过去,打开了监牢的门,说道:“走吧,我放你走。”
李秀宁转过了身,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阿梅莎,说道:“这是为何?”
阿梅莎轻声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也没有任何掺杂。”
李秀宁目光里带着一些意外,说道:“那你怎么办?”
“皇兄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至多骂一顿罢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李秀宁看着大开的监牢门,和转身离去的阿梅莎,也离开了这里。从监牢出来时,她看看天色,已是有一天傍晚了,这个地方正处于弥折府上的后院中,不是有家丁护卫行过,她遮遮掩掩走出不远,突然一道身影从不远的地方闪过,她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人,但已经认出那是谁了,那道身影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陈默,李秀宁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但随即有一道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宋金刚。
李秀宁心中揣测,想必陈默偷偷溜进王府想要救她,宋金刚行色匆匆,却似是遇上了什么急事,李秀宁怕他发现陈默,一时来不及多想,跃身而出,拦住了宋金刚的去路,宋金刚一惊,剑已出鞘,向李秀宁刺来,李秀宁手中没有兵器,急忙撤身后退,躲过了这一剑。
宋金刚看到是李秀宁脱身逃了出来,心中一惊,随即喝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蝉儿是不是被你们抓去了?”
李秀宁不禁有些错愕,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刚刚脱身,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李秀宁逃脱,被看守发现时已是差不多一炷香的时辰以后了,看守发现她逃脱以后,既可报知了弥折,弥哲气极败坏的出了大厅,指挥下人各处搜查,一个人影猛然向他冲了过来,弥哲也是武将出身,当下左手擒拿,右手一拳向来人袭去,那人却滑溜异常,人才冲到弥哲身前,却又突然变招,转到一侧,一个旋身,一脚踢在了弥哲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