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柳殊已经擒住了女孩子的手腕,一把拧到背后,却突然痛呼一声,放开了她,低头看时,手腕上一个细小的针眼,针眼周围肤色发青,已经青肿起来,一条手臂也顿时麻痹不堪。却是那个女孩子手指上带的戒指中暗藏机关,戒面内藏这一枚细小的带毒钢针。
李秀宁从楼上一跃而下,伸手向女孩子抓去,女孩子一个后摆腿,踢向她的面孔,李秀宁举手格挡,却突然发现女孩的靴子的脚跟部位弹出一个锋利的刀刃,李秀宁赶忙收手,蹲身出腿,一个扫堂腿向女孩子扫去。
这一招又快又狠,女孩子粹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还好李秀宁脚下留情,没有用全力,否则她这一条腿是要废了。李秀宁紧随着一手擒向她的肩头,女孩子竟不躲不闪,借着她的式子欺进怀里,李秀宁立刻意识到不妙,反手才要将她甩出,女孩子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却是她原来戴在腕上的镯子,轻触一下机括,便成了一把精巧的小匕首。
还好李秀宁反应够快,在她出手的同时已经将她甩了出去,绕是如此,还是被她划破了胸口的衣服,那个女孩子借力在空中一个翻跃,上了屋顶,李秀宁紧追上去,那个女孩却突然回身,随手一扬,一片白雾顿时散开,带着刺鼻的硫磺酸味,李秀宁一手掩住口鼻,立时后退,等到白雾散尽,那个女孩已经没有了踪迹。
李秀宁跃下屋顶,走到柳殊身边查看她的伤口,见伤口流出的血色没有什么异样,问道:“感觉怎样?”柳殊道:“就是这只手麻了,别的还好,应该只是麻药。”李秀宁松口气,吩咐他记得上创药,转身叫道:“韩魁,你跟我来。”
韩魁是她的贴身亲随之一,早上的茶便是他送来的,韩魁似乎还不明所以,跟着李秀宁上楼进了房间,陈默此时已经好了很多,坐在椅子上问道:“是什么人?”李秀宁摇头道:“不知道。”陈默奇道:“给她逃了?”李秀宁点点头。陈默轻皱了眉头,说道:“看来不是简单人物,居然在你的手里逃了。”
秀宁无奈的摇摇头,问道:“早上你给我送茶来的时候,可碰上什么人了?”韩魁问道:“殿下,怎么了?”李秀宁道:“茶里有毒。”韩魁立时紧张起来,说道:“殿下,属下对您一向忠心,属下绝对没有要害您的意思……”
李秀宁打断了他,道:“我没有说你要害我,我只是要你好好想想早上端茶来的时候,有没有碰上什么可疑的人?”韩魁一下红了脸,诺诺说道:“碰到了,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她说她是多泽的女儿,扯了几句闲话。”
多泽是突厥安排来负责接待李秀宁等人的小官,只管他们的平日饮食起居,和李秀宁的手下接触多,李秀宁到没有见过这个人。
陈默叹道:“明白了,原来是中了美人计了,你色迷心窍不要紧,差点要了我的命知道吗?”韩魁低头不语,一脸的惭愧,陈默继续说道:“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李秀宁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陈默看着她问道,李秀宁道:“刘武周的妹妹,宋金刚的未婚妻,我看这个丫头十有八九就是她,你现在好点没有?”陈默道:“毒是被我压住了,不过我还是需要解药的,还好我不是一般人,命大,要不然就她下的这个毒,我死十次也够了。”李秀宁轻皱着眉头道:“我这就命人差她的下落,给你找解药。”
中午时,李秀宁在午睡,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她非常疲倦,睡下不多时,却听到门口通报说:“主帅,突厥王子来了。”李秀宁闻言皱起了眉头,起身整好衣服,走了出去。
李秀宁只好打起精神,穿戴整齐,走下楼来,说道:“刚刚小恬一下,不知道王子驾临,有失远迎,实在失礼,王子快请楼上坐。”颉利道:“不必了,我是来请公主的,弥哲王叔想请公主过去一叙,又怕公主不肯赏脸,所以我特地过来相请。”
弥哲,李秀宁一听这个名字心中就先打了个问号,面上依旧含笑道:“既然是亲王殿下相邀,怎敢不去,王子稍待片刻,我去换件衣服,这就去。”话是这么说,李秀宁心中却充满了疑问,她转身上楼,柳殊急忙跟上来,在后面低声道:“主帅要去?”李秀宁道:“当然去,不去怎么知道弥哲和宋金刚打的什么主意?”柳殊道:“弥哲和刘武周勾搭一起,现在请您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只怕是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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