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李建成先清醒了,他急忙从船上跃了下去,跃进潜水中,向李秀宁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叫道:“明德,明德。”
陈默惊了一下,转身看到李秀宁,这才猛的意识道她在发一会呆,李秀宁就死了。她急忙把李秀宁抢了过来,吃力的把她报上了岸边,潮水一瞬涌来回来,水中的李建成也急忙跑上了岸,黄河水又恢复如初,浪涛滚滚,冲击着河岸。
陈默把李秀宁平放在地上,然后俯下身去,嘴唇轻轻贴上了李秀宁的嘴唇。人们更加诧异,因为过于震惊就连交战的那些士兵们也停了下来。
陈默给李秀宁做人工呼吸,反复的吐气,按压,按压,吐气。许久后,李秀宁猛然咳嗽起来,咳出许多的水来。陈默看着她开始正常呼吸,松了一口气,放下她向旷野中踉跄走去。
船上的窦建德,在这时突然叫了一声:“把这妖女给我围起来!”
话音未落,陈默那支玄甲军已经先冲了上来,把陈默团团围住,将陈默围在了中心。窦建德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你们的人全部调过来!”
一场大战就此在这片旷野上铺天盖地的展开。那支整齐划一的玄甲军被几路军马重重包围,依旧阵脚不乱,面无惧色。这支玄甲兵是陈默的亲卫军,不过五百人,却是陈默花了大功夫亲手训练出来的,此时在重重包围下摆出圆阵,只守不攻,将大军的冲击完全隔在了外面。
李建成站在岸上,看得有些心惊,他看得出这支仅有五百人的骑兵队,战斗力之强无人能比,几乎个个都能以一当百,他是无法想象沉默是怎么训练出这样的战士的。旷野上早已血流成河,到下无数尸体,那个圆阵却始终不曾被冲破。
不过他也并不担心,因为他们这些人留在外围的部队此时已经赶了上来,陈默这边的人再能抗,也不能一直支持下去,杀了陈默只是迟早的事情。然而远处却飘扬起一面旗子来,旗子上那个字还是是陈字,雷永吉此时也带着人马赶到了。
陈默草草包扎了伤口,上了一匹马,大声喊道:“李建成,今日这局面,你一定要打,也不过是两败俱伤,你以为你们能占多大便宜?”其实她已经支撑不住了,但是她还是强撑着,举起剑,呐喊了一声:“跟我杀出去!”
黄昏日落,在古代的日子又过去了一天,陈默回来时,一直在昏迷中。她现在非常虚弱,连连受伤,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又一天月上柳梢时,陈默才醒过来,醒过来的她却先听到一阵吵闹声,是从外间屋子里传进来的,是银凤的声音尖锐的叫道:“你去不去?”
“不去!”这是王睿的声音,陈默有些奇怪,竖起耳朵去听,就听到外面两人继续吵,银凤说道:“你看她伤的多重,现在这时候你多照顾她,她一定会感激你的,一感激说不定就嫁给你了,你干吗不去?”
王睿道:“男女有别!你叫我一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她?趁人之危的事我可不干。”
“我呸,我是叫你体贴点,什么时候叫你趁人之危了?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你再说一遍?”
“不去,就是不去!”
陈默好奇起来,勉强挣扎着下了床,走到门边,隔着门缝看去,这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瞠目结舌,银凤倒拿着一个拂尘,用拂尘柄追着王睿打,王睿一边躲,一边气急败坏道:“你别打我,你再打我,我发火了!”
银凤怒道:“那你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陈默心知这两人说的“她”自然是自己,一时觉得诡异莫测,又啼笑皆非,银凤又道:“你信不信我去告诉老夫人,说你不争气!”
王睿怒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陈默再想想平常银凤照顾王睿照顾的无微不至,对自己都好得很,再看看眼前这场面,这哪里是夫妻关系?明明就是把王睿当儿子一样管,这个银凤真的是好神奇,对王睿忠心耿耿不说,还全力以赴帮着王睿追女人,彪悍版的双儿,有这么个人在王睿身边,老夫人想来是放心得很。
陈默推门走了出去,说道:“别吵了,我现在不需要人照顾了。”
一看陈默出来,银凤马上藏起了拂尘,又对王睿恭谨起来,低眉顺眼的笑道:“天晚了,世子爷来看姑娘,婢子还说姑娘正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