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一怔,说道:“她不是跟爹爹你说过了么?”
“她说的字字都是真的?”
李秀宁听李渊如此问,硬着头皮说道:“是真的,爹爹,到底怎么了?”
李渊叹气道:“当日陈默说浅水原李家必然大败,我不曾当真,谁知刚才急报连夜传来,世民兵败浅水原,他身受重创,现在已经退兵回长安。”
“啊?”李秀宁也吃惊了。
李渊皱眉道:“现在西路军情势紧急,薛举此战大获全胜,正是气盛,必然不能轻易收手,这个陈默居然一语成真,她现在人在那里?”
李秀宁心中一紧,说道:“她那夜听闻是爹爹授意要杀她,连夜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李渊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说道:“你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李秀宁道:“孩儿真的不知道。”
“叫人去找了?”
“是。”对于李渊,李秀宁始终还是不敢有所隐瞒—除了她和陈默的感情之外。
李渊沉声道:“必要尽快找到她才行,不易让别人将她笼络了去,明日传我命令,再加派人手去找她。”
李秀宁不禁道:“当日是爹爹要杀她,她才逃走,现在即便找到她,她又怎敢回来?”
李渊不禁叹道:“你这是在怨爹爹。”
李秀宁低头轻声道:“孩儿不敢。”
李渊拂袖道:“罢了罢了,传我的话下去,就说我对她误会已消,她若回来,当待之以礼,你这便动身,带我手谕去,接替世民为西路军大元帅,世民到底年纪小,心气浮躁,急功求进,你要多带带他。”
李秀宁躬身道:“是。”
陈默悄悄儿一人上了屋顶,闲得无聊,便在屋顶上看风景,东张西望一阵,就见院中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在一起玩,此时还早,那些丫鬟们有些空闲,便在那里踢毽子。
陈默就见昨晚撞到的那个女子正在那里踢着,见她身影纤巧,轻盈灵活,踢了半响,踢得花样百出,那毽子就像生在她脚上一样,煞是好看。
陈默看着不禁兴起,坐在房顶上说道:“踢得真好。”
那几个丫鬟见是陈默,急忙问好,踢毽子的那女子停了下来,也不敢跳了。陈默道:“接着跳啊,怎么不玩了?”没人说话,陈默道:“你们怎么见我跟见了老虎一样的?我又不吃人。”
一个丫鬟说道:“要不夫人撞见,会责怪奴婢们,还会受罚。”陈默闻言道:“这样啊,没事没事,她这会不是不在么,来,我跟你们一起踢。”
陈默从屋顶上跳下来,问方才那女子要了毽子,一边踢起来,说道:“你叫什么?怎么这么胆小呢话也不敢说。”那女子说道:“婢子叫赵云柔。”
陈默闻言道:“赵云柔?蛮好听的名字嘛。”陈默这里正说着,一个人从门外进来,却是个风流公子,穿一身浅桃色的锦卦,带着书生巾,手握一把折扇,人倒是生的俊俏,眉眼俊秀有型,鼻梁挺直,只是一脸憔悴,青着两个眼窝,看着病怏怏的。
起先陈默并没有去理会他,那些丫鬟们已经慌忙道:“少爷好。”慌张行过礼,便各自散了,赵云柔忐忐忑忑迎上去,陪着笑说道:“少爷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陈员外那不成器的儿子,陈之诚。陈之诚一看陈默,眼睛一亮,说道:“咦,这就是我那才捡回来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