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大人越加羞恼,指了几个随从骂道:“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陈默也不答话,飞起一脚踢在老头肥囔囔的肚子上,踢的老头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陈默在那里骂道:“老都老了,你乖乖在家呆着罢,还学人出来泡美眉,人家不愿意,你还强迫人家,什么玩意啊你!”
此时的陈默已经是醉了,本来就是借酒浇愁,正好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碰上个这么不是东西的东西,自然把气都出在了老头身上,老头却还不知道好歹,吃力费气的爬起来,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打我,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默在那里冷笑,她的性格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醉了,更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在陕西还有个李秀宁能管住她,现在李秀宁远在天边,还有谁能奈何她?
所以陈默听他这么说,赶上去对这老头一顿拳脚,下手毫不容情,王睿眼看着她打人,只觉的自己后背全是冷汗,急忙赶上去,说道:“别打了,别打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过去去拉陈默,谁知他刚拉住陈默,陈默反手便拧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一股力道由上而下,拧的王睿几乎跪倒在地上,紧随而来的一记左勾拳,又重重击在他的脸颊上,打的他斜斜退出几步.王睿不明所以望望陈默,听她说道:“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啊,告诉你,我才不怕呢,哼!”
王睿不禁愁眉苦脸,道:“你到底看没看清楚我是谁?”那卞大人总算明白今天是碰上硬茬了,哼哼着爬起来让随从扶了,灰溜溜的走了。
那个少女轻移莲步走了过来,对着陈默福了一福,黄莺一般悦耳的声音说道:“多谢姐姐出手搭救。”陈默一眼看着眼前的美女,便呆看起来,一边看着嘿嘿一笑,道:“没事,英雄救美,理所当然…”
真是天生花痴本色难改,不过说完之后,又突然惊道:“哎呀,这话被秀宁听到我可死定了。”她一手掩嘴,心虚的转头四顾,身边没见到李秀宁,陈默松了口气,却又黯然起来,念道:“好些日子没见着了,哎……看不见你,我心里好难过。”
王睿眼看陈默对这美女倒是客气,对于是暗暗对她使了个眼色使了个眼色,美女会意,柔声道:“姐姐,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看陈默并没有反对,美女伸手拉了陈默,欲要送回房去,陈默正要跟着走,突然又一甩手,把美女甩了个趔趄,自己愣愣说道:“可不敢让她看见,她看见会发火的,她发起火来很凶的,像母老虎一样。”
第二天清早,陈默又捧着脑袋呻吟,宿醉清醒,就是免不了的头疼欲裂,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后悔自己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吗。
不过后悔归后悔,每次该喝照喝,她这里梳洗完出门来,就看到王睿青肿的眼圈,愕然道:“你跑去跟人打架了?怎么这么惨?告诉我是谁,我去修理他。”
感情她一清醒,自己干了点什么全忘了。王睿张口结舌,看着她,这陈默记性太差,他倒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陈默看他诧异,一拍脑袋说道:“王睿,你的眼睛不会是我打的吧?”
王睿叹气说道:“你怎么喝醉了就六亲不认啊。”陈默窘迫下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道:“对不起,我酒性不好,以后要看我在喝醉了,就躲我远些。”
王睿干咽了一下,心道这样一个女人要真追到手,怕是小命都要交在她手里了,这朵花,好看不好摘啊。
正说着,身边一个女子走来,对着陈默盈盈一福,说道:“昨晚多谢姐姐出手相救,风凝也不知该怎么报答,只好等姐姐醒来,说一声谢谢。”
陈默还在恍惚中,眼看着眼前的美女,一时反应不过来,王睿说道:“你昨晚喝醉了,人家照顾了你一晚上。”陈默闻言道:“这样啊,哎………你有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借宿几日啊?”
王睿不禁道:“你住这里便是,借宿什么?”
陈默对他顽皮了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叨扰多日,我也该走了咱俩有缘无分。”何风凝却面现难色,说道:“风凝倒不是没地方给姐姐借宿,只是姐姐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我们这类人怎好与姐姐厮混为伍?”
陈默已经拉了她说道:“有地方住就行,我没那么多讲究了,走罢走罢,总好过跟男人混呢。”
“喂……喂……喂……”眼看陈默拉着何风凝逃也似的离去,王睿懊恼道:“我又不问你要账,至于跑这么快?”
这里陈默便跟着何风凝去了她那里,去了才知道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堂子”,类似民间故事中的玉堂春那般的高级妓女,住处独门独院,看似民宅一般,实则是销金窟。
何风凝这样的高级交际花都是从小小调教出来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仆从如云,车马锦绣,看似锦衣玉食,管身边的老鸨龟奴叫爹妈,其实自己一点自由也没有,只不过风华正茂时,还有本钱拿乔作势,别人也不敢太逼着她,所以小事上,自己还是能做得了主。
陈默便暂时先住在她这里,她这院居还有个名堂,叫“紫鸳轩”,陈默从小在外面跑惯了,有的住就住,有的吃就吃,虽然一身毛病,倒是个从不知道什么叫挑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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