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有许多人联名拜见李秀宁,都是当地或是邻县大户,或是颇有声望的人物递了联名贴求见李秀宁,李秀宁无奈,只好接见,这些人是特地来拜见李秀宁,共举李秀宁称王。
李秀宁只好又叫了陈默作陪,陪这些人在军营各种走走看看,陈默便陪着李秀宁,听人说道:“古有冼夫人封侯之列,李元帅今日护我关中百姓不受战火涂炭,不受突厥人欺负,更是威震关中,功绩有目共睹,谁不知李家有个不让须眉的三女儿李娘子,此番业绩便是男子恐也不能比肩,称王又有何妨?”
陈默看去,正是那天在临汾见到的乡绅模样的人,其实这人当时此一方有名的学士,但是看他这模样打扮着实像暴发户,陈默心道大约是自己审美有异吧。
李秀宁却微微笑道:“秀宁不过是尽力做些事,岂敢称功?诸位实在抬举秀宁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做个请势,说道:“这边过去便是校场。”
陈默看着她,一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向前倾做着请势,面带笑容,笑容温润,谨慎谦虚,却自始至终隐然透着一股威严之气,即便笑的温润如玉之时。
一行人向校场走去,眼前便是正在操练的娘子军,威风凛凛,呐喊一声震四方。有人抚须道;“李元帅竟能把这支兵训的如此威武,治军之道可见一斑,若是称王,就算有人不满,也不然不敢与李元帅过不去,李元帅又何必如此谨小慎微呢?”
李秀宁负手而立,正在看着校场中演练的兵士,闻言淡淡笑道:“秀宁父亲尚在,父亲尚未称王,女儿怎好逾越?再者,以秀宁之浅薄,只怕有负众望。”
陈默在一边想着,称王其实也不错,李秀宁要是现在称王,日后说不定便能在朝廷上立足稳上许多,不过历史上,李秀宁并没有称王,她转头看着李秀宁,看着她脸上温润的笑容,只想起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这种君子之范,陈默没见过古人谁有过,现代男人身上几乎是看不见了,陈默所见过的男人中,只怕唯有她爷爷可以称之为君子,也是老君子了,现在却越来越从李秀宁身上感受到这种气质。
真真的君子是很稀有的,君子的言谈气度很容易让人心折,由之而使人尊崇,让人心甘情愿跟随左右,永远不瘟不火,不倨傲,不卑微,谦逊有礼,锋芒内敛,威仪自显,这是一种修为,绝对不是能培养教育出来的。
显然陈默光顾着发花痴了,转眼看到李秀宁望着她时,她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诸位这边请,主帅午间安顿了酒席,诸位不如先吃饭吧。”
那个学士回道:“不急不急,吾等又不是专来吃饭的,李元帅如此谦逊,吾等乃之若何?不若在这军营里转转,也是开开眼界。”
陈默急忙说道:“也好,我带你们走走转转吧。”
陈默给李秀宁解了围,带着那些人在军营里转转,那学士又跟陈默搭言道:“敢问小将军几岁了?”陈默随口道:“马上二十三了。”
那人道:“二十三,这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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