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却依旧茫然,她醉得狠了,茫然了一阵后,转身和衣而眠。陈默再不敢放肆,小心翼翼伸手揽了她的颈子,睡在了她身边,一夜温香软玉在怀,足矣。
等等,明明是抱着一身冰冷的盔甲好吧,不过这不影响陈默自欺欺人的去做美梦。
及至多年以后,李秀宁偶尔想起今夜之事,还是难免感叹一下,酒真不是好东西,醉酒误事啊。即便身边有人答应你你喝醉了也会保护你,可千万不能信,就算是女人也不能信,绝对不能信,信了就是万劫不复了。
李秀宁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和陈默睡在一起,发现她手臂缠绕着自己,立时想起昨晚那些异样的感觉,虽然她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但是睡梦中那一丝畅快还是留在了她脑海中。
李秀宁很纳闷,看着身边的陈默沉思许久。
穆清却很悲剧,新婚没两日就被朱琴茹赶出家门,睡在军营里,整日没精打采,在被身边那些嘴上不留德的家伙损上一番,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默看他整日郁郁寡欢,心中不忍,便偷问他出什么事了。穆清支支吾吾说道:“我哪里知道怎么了嘛?我不跟她结婚她不高兴,结了婚还不高兴,天天乱发脾气,看见我就不高兴。”
陈默掩嘴笑道:“她骂你什么了?”
“她骂我木头,不懂事。”
“不懂事?”陈默马上想歪了,穆青因该很懂事嘛,怎么会不懂事呢?唯一一个解释可能就是穆清不解风情。陈默干咳一声说道:“那个。。。。你不会是那什么不行吧?”
“什么?”
“什么什么?就是那什么!”
穆清沉默了,陈默觉的自己可能问的太多了,看着沮丧的穆清,轻手轻脚就要离开。穆清却忽然叫住了她,说道:“你等等,你说那什么是不是对女人很重要?”
陈墨闻言想也不想,说道:“当然重要!不是对女人重要,是对所有人都重要。。。不是,是对所有生物都重要!”
“那个。。。。。。。。”穆清挠头不语,支支吾吾,似是有难言之隐。陈默不禁道:“莫非你。。。咳。。。可以找医生看看嘛。”她以为他阳痿。
穆清闻言,急忙道:“不是,不是,你听我说,你懂那些吗?”
“懂,当然懂。”陈默大言不惭,但是马上又意识到这是在古代,于是又含蓄说道:“我就是听人说过一些。。。。。。”
穆清似乎没听见她解释,含混说道:“你帮帮我行吗?”
陈默看他惨兮兮的样子,心一横,心道古代人们思想保守,对有毛病的男人鄙夷不屑,压力是非常大的,也不知道穆清到底什么毛病,要是心理问题,她倒是能帮上一二,好歹是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嘛。
陈默一拍胸口,说道:“你说,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穆清却道:“那你先要给我保密。”
“嗯?”
“那个。。。。我其实。。。我是不是男人。。。。。。。”
陈默闻言,立时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她?”
穆清是个女人,只是她一直伪装的太好了,没人能看出来罢了,她本就是朱琴茹的丫头,比朱琴茹小两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甚至比姐妹还亲,一直到朱琴茹出嫁了,她转眼也要到出嫁的年纪了,变故却突然发生,朱家满门被抄,还株连九族,连朱琴茹夫家也被牵连。
穆清不是朱家人,逃过了一难,于是连夜出逃,想去给朱琴茹报信,哪知去时朱琴茹的丈夫怕被朱琴茹拖累,抛下朱琴茹,带了他的父亲出逃了,就剩下一个无依无靠的朱琴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