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砚身上穿着黑底红边的龙袍,墨色衣衫外金线绣着五爪金龙,暗红色滚边使得整个人少了丝肃穆,一头墨发挽了个发髻,简单带了一支白玉簪。这打扮也是十分简洁,却是同傅言卿一身白裳十分登对。
看见她过来,傅言卿脸上笑意柔和,在周围一干人起身齐齐跪拜,参见陛下时,傅言卿也准备福身行李,却被眉头微蹙的赵梓砚拦下。
“卿儿,我说了,不许你给我行礼。”
屈膝跪下的几人听罢都是觉得不可思议,私底下不用多礼已然是天大的恩宠,她们却不知陛下在傅言卿面前不但不用自称,竟然当着众人面直接言不让她行礼。惊诧后,也有一些从未见过赵梓砚的人偷偷打量这位颇为传奇的年轻女帝。
大夏子民都知晓他们的女皇陛下生得十分好看,都传的神乎其神,可大多却没能亲眼见过。这些人如今亲眼见到那精致得过分的容貌时,同为女子的她们都掩不住惊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还是九五之尊。
只是看了看傅言卿后,赵梓砚眼里的笑意很快便收敛一空,她伸手在傅言卿额头轻轻一抚,顿时有些冷地道:“朕一再叮嘱,卿儿怕热,如今这时辰暑气正盛,为何还让她待在这御花园内?”
话音刚落,旁边太监侍从跪了一地,战战兢兢道:“陛下恕罪!”
琉瑜喊得小心翼翼,心里却乐开了花,她家陛下就是……嗯,跟殿下说的一样,坏得紧。
傅言卿也憋了股笑,轻声道:“不怪他们,涵邱带着几位王公大臣家的小姐进宫陪我,便来御花园了。”
赵涵邱等人神色一紧,她们晓得当今陛下宠皇后殿下,可是也没料到到了这个地步。此刻赵梓砚似乎才看到她们,眸光落在还未起身的一群人身上,让几人更加紧张。
她淡淡哼了一声,随即不紧不慢道:“这御花园内已然够艳丽了,就不用再多一些花枝招展之物了。”
底下人彻底慌了,连忙请罪:“臣女知罪,不该……”可是半天也不知说不该如何。
赵梓砚也不理会,只是继续冷凝道:“涵邱郡主,她们不懂事,你怎么也是如此。卿儿是大理人,受不得这等酷暑,朕特意让人将重华殿收拾凉爽,好让她舒适些,你却领着人让她在外面受热,若有个万一,你可担待得起!”
赵涵邱脸色煞白,赵梓砚不收敛她的气场时,就连她父王都受不住,何况是她,顿时恐慌道:“是涵邱顾虑不周,陛下……陛下恕罪,我糊涂,糊涂。”
赵梓砚给傅言卿擦了擦汗,皱眉道:“回去好好思过,这一个月内不要在出去乱转悠了。”说完她目光落在余下一干人身上:“大夏对女子本就难得宽容,有多余的心思不如多回去认真读书,也能出仕为官,为朝廷效力,莫要想着不可能的东西。”
虽未说明,可是意思却是十分明了,瘫软的几人胆战心惊回了是,看着赵梓砚牵着傅言卿的手,仔细让人用华盖替她遮挡烈日。众人清清楚楚看到年轻帝王侧脸上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笑意和温柔,甚至带着丝调皮,一时间羞愧有之,怅然若失者有之。的确,有些东西美好的让她们艳羡,可终究不是她们可以奢望的。
那厢赵梓砚带着傅言卿回了重华殿,殿里凉爽得紧,热的一头汗的傅言卿舒服地叹了口气。赵梓砚有些失笑,使了眼色让琉瑜去准备沐浴的东西,又拿了帕子替傅言卿擦尽汗,这一发汗再骤凉,对身子不好。
傅言卿脸色热的发红,赵梓砚有些心疼道:“你怎么跟她们去御花园,那么热,重华殿不好么?”
傅言卿觉得赵梓砚的确宠她宠过了,无奈道:“我哪有这么娇弱,大惊小怪。这重华殿……是我们的寝殿,我不愿她们待在这。”虽说赵梓砚寝殿在甘泉殿,可是除了被傅言卿小惩几次她在那过过夜,其余都是宿在重华殿。这里的一切承载她们三年的甜蜜,也有许多赵梓砚给她的小惊喜,小体贴,这些都是她的珍宝,她不愿被那群扰人的人窥见。如今重华殿,几乎是她在西南王府的闺房的翻版了,因着无法归家,赵梓砚特意问了傅言旭,将傅言卿自幼喜爱的布置都寻了来。
虽说傅言卿并不像寻常女儿家那般,太过看重和惦念那些,可是赵梓砚一番心思足以让她感动,到是珍视的很。
赵梓砚听罢眸光含笑,扁了扁嘴,总算作罢。随即她又道:“她们同说了什么?”
傅言卿顿了顿把赵涵邱出的主意同赵梓砚说了,赵梓砚听罢低头思忖后,低声道:“虽说她惹人厌,可是到是不失为一个办法。”
傅言卿抿了抿嘴,摇头道:“我不愿。”
赵梓砚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轻声道:“为何不愿,你是怕我真被她们勾走了?”
傅言卿白了她一眼,随即正色道:“我晓得你不会答应,可是我不愿松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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