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刺史府回到行馆后,赵墨笺又立刻将那藏宝卷上的地形详细画了几幅图,吩咐手下,派了一批人找益州居住的农户樵夫,仔细寻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地方。
赵梓砚倚着门框,看着悄然离去的暗卫,嘴角微微挑了下,看来她的七皇姐也是个聪明人,可惜啊。
赵墨笺刚吩咐完毕,一名黑衣男子轻轻落在她跟前,单膝跪下,双手递上一叠信,沉声道:“殿下,这是您让查的那个女子的消息。”
赵墨笺眉头一挑,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后,轻笑道:“晟家的当家人,的确很好的帮手。呵,我那好皇妹竟然与京城第一商有如此交情,却不知那次筹集军饷为何却如此表现,明明凭借晟家的实力,她能表现得很好。”
说罢,她伸手敲了敲桌子,冷笑道:“看来她是在韬光养晦啊,既然如此,来益州怕也动机不良,那便留在这,不要再走了吧。”
赵梓砚回去后一直想着傅言卿的话,看着手中这份残卷,亦是思索混乱。微微叹了口气,她大概猜到傅言卿对永帝宝藏十分了解,很有可能她知道的还远不止这图给的,可是她实在不能理解,三份藏宝卷,傅言卿都不曾见过,这么多年了,知道永帝宝藏的人早就归于尘土,即使有后人,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那傅言卿如何知晓的?
赵梓砚心里有些沉郁,却并不想太让傅言卿为难,毕竟她已然解释清楚了。
等到半夜,行馆中灯火都灭了后,赵梓砚却依旧躺在床上睁着眼,仔细想着益州这一趟该如何应对。正当她兀自出神时,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赵梓砚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什么,起身犹如一只白鹤轻盈落在窗前,随后迅速拉开窗户。站在窗口的人似乎被惊到了,愣愣地看着赵梓砚。
赵梓砚微微一笑,歪着头杵着脑袋,轻声道:“姑娘深夜造访,可是要采花?”
傅言卿偏头看了看周围,探过脑袋看着她,嘴角微扬:“哪来的花可以采呢?”
赵梓砚神色欢愉,伸出手环住她的腰将人搂着抱了进来,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看着她:“没花可采?可是却有一朵花送过来了,我能采不?”
傅言卿嗔视了她一眼:“又调皮了。”
赵梓砚低头闷笑,随即眸子亮晶晶看着傅言卿:“这么晚了怎么溜过来了?”
傅言卿看了她一眼,无奈道:“还不是怕有人自个儿在这里胡思乱想。”
赵梓砚一愣,随即抿了抿嘴,低声道:“我没……”
“我晓得你有疑问,你会乱想也是正常的。只是梓砚,我不想骗你,永帝宝藏我知晓很多,可是原因却不愿提,因着它原本就很荒唐。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些不会影响到你我,所以就这样好么?”傅言卿神色有些无奈,看着赵梓砚,认真道。
赵梓砚低低叹息一声:“好。我不乱想了,不过有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傅言卿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既然来了,我索性将永帝宝藏同你讲了吧,那张图你可记得了?”
赵梓砚不说话,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随后两人一同躺在了床上,这才低声道:“看了许多遍,已然记得清楚了。”
傅言卿点了点头:“其实这藏宝卷上的内容十分简单,仅仅只是标明了藏宝之处的地点,而其实最为凶险的是它里面的布局。那张图上的那片山峰,乃是益州城外与吐谷浑交界处的天都峰,永帝在位时,蜀地几乎全部被收于他手下,吐谷浑那时不过是一支游牧族群,天都峰下的那片山林便成了他的狩猎场。”
“天都峰?这个我知道,来前我看过益州地图,却不知道它是这般模样。天都峰范围不小,想要找到具体地点想来不简单。不过,图上那块大石却颇为显目,想来也不难寻。”赵梓砚敛神道,可随即却皱了皱眉:“但是这图未免太过简单,只要有人熟悉益州地形,想来很快便能猜到天都峰,这不符合永帝的初衷。”
傅言卿神色有些许飘忽,似乎在回想什么,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恰恰很符合他的性子。”当年赵墨笺在这里栽了大更头,这简简单单的入口,不知折了多少人,场面极为残酷。
赵梓砚听罢,顿时明了:“所以,若非不知情的人,永帝这一招便是想借此让他们丧命。”
“不过,这事远没这般简单,那处不但凶险,更是是一个障眼法,即使躲过了,也只能得到一处空地。”
赵梓砚一愣:“那永帝宝藏如何得到?”
傅言卿微微笑了笑:“永帝虽不想外人得到便宜,但是还是存了希望的,只要顺利拿下那处,自然能得到线索。”对于那个,她早就熟记于心,即使寻不到,她也知晓如何去寻。这个就用来坑赵墨笺吧。
赵梓砚神色仍是不轻松,她转头看着傅言卿,轻声道:“我想这次赵墨笺定然会瞒着我,毕竟她已然明白我无法掌控了,但是无法掌控,不意味着她会放任自流,想来,她应该是打算在益州把我这个祸害解决了。”
傅言卿皱了皱眉,不快道:“哪有人说自己是祸害的,不过既然知晓了,你一定要当心,好好保护自己。”
“嗯,别担心,我晓得的。不过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如何抓住赵墨笺勾结萧拓,意图私自掘发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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