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卿见她有些失落,伸手轻轻捏住她的手指,温声道:“这事我现下还不知该如何同你说,当时晓得你在寻永帝宝藏时,你已然有了线索,三份藏宝卷你也快寻齐了。我有些犹豫该怎么说我知晓这一切,原本你若不打永帝宝藏的注意,我是不想提及的,可如今你做了决定,自然会遇到那些危险的东西……所以我……”
“所以你才告诉我的?”赵梓砚拢着眉,看着眉眼间泛着丝苦涩嘲意的傅言卿。
“可我还是对不住你,让你去找姚青山要那份藏宝卷。”这事压在了傅言卿心里许久,原本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天,傅言卿便做了打算,这辈子至死不会再向人透露一丝有关上辈子的事。毕竟在她看来,她的存在已然是违背了天命,太过离奇。午夜梦回时,她时常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更怕她的存在会改变许多本来很好的轨迹,尤其是同她牵扯最深的赵梓砚。
可是她已然把赵梓砚的人生改变的一塌糊涂,原本冷面阴郁地不近人情的九殿下,如今变得这般暖心可人,又如此隐忍深情。她害怕本来那个埋葬了赵墨笺数百属下生命的宝藏,最后会落在赵梓砚头上。所以她更希望赵梓砚不要掺和进去。
但如今赵梓砚同赵墨笺来了益州,已然同上世变得不同了。赵墨笺的益州之行提前了两年,还多了赵梓砚,她担心赵梓砚也会被牵扯进去,因此,只能尽可能让赵梓砚知晓那里的一切。对于之前的欺瞒,无论出于各种顾虑,是她不好,毕竟如今赵梓砚是她的爱人,她们理应坦诚。
赵梓砚听她道歉,忙摇了摇头:“我没怪你,我只是怕你有事瞒着我。你说那些事你不愿提,自然是有缘由,你告诉我,我便不再问,只是,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当年她还小时,便发现傅言卿藏了许多东西,心思重的绝非是早熟二字可以解释的。那时夜里她偷偷跑来看她时,几次都遇到她夜里做噩梦。虽说她警觉,醒的快,可是梦中说的那些话,当时赵梓砚不大明白,如今回想起来,似乎同西南王府有关,而且那字里行间,更像是预示西南王府最凄惨的下场。
当时她在傅言卿眼里,总能看到如同现在她提起永帝宝藏时的神色,带着逃避的苦涩。
傅言卿抬眸看着眼里带着疼惜的赵梓砚,勉强笑了笑,最后轻轻抱住了她:“谢谢你。”
赵梓砚神色轻松了许多,便同傅言卿闹了起来,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卿儿若当真要谢我,亲我一下便好了。”
傅言卿笑啐了她一口:“无赖。”
话说赵梓砚这边即将赶到益州时,乐瑶估摸着瞒着傅言卿她们不大好,毕竟晟雨出事,跟她疏忽有关。之前不说是怕两人操心,如今晟雨安然回来了,说了也就是有惊无险了。
嘱咐陈林送信给赵梓砚后,乐瑶便启程回了京城,毕竟这里是燕云十八寨的地盘,万一连牧暗中下手,也是颇为危险。
不过陈林到是说,连牧当时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但是姿态却很低,也不知后来晟雨同他说了什么,不但没追究损失的十几个兄弟,还道了歉。
乐瑶听罢到是有些诧异,不过依旧按照之前的决定赶回了京城。
因着胳膊上的伤口很深,在路上便看了郎中,那个边陲小镇的郎中看了乐瑶的伤,咋咋呼呼,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摇头道:“姑娘这是遇到了强盗么?这下手实在太狠,这刀口,再偏点,姑娘的右臂都要被崭了!”
乐瑶挑了挑眉,心道这郎中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眼力到不错,抬眸看了下一直皱眉听着的晟雨,见她脸色又变了,方轻笑道:“大夫您也太夸张了,刀口虽深,连骨头都未伤到,哪里会断了臂。”
那郎中竖目瞪眼,本来想要理论,却在看到乐瑶的眼色时,生生咽了下去,哼了声道:“两位姑娘可是姐妹?”
乐瑶微愣,随即笑道:“您说呢?”
郎中捋了捋胡须,打量片刻摇了摇头:“不像,虽说二位都生得颇为标志,可是这性子着实迥异,不过我看那姑娘颇为紧张你,这才问了问。”
晟雨听罢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话,只是在乐瑶看过来时,别来了眼,冷脸不语。惹得乐瑶低头掩笑。
那郎中看了看,随后仍是严肃道:“虽说未伤及骨头,却是损了筋骨,这伤口又这么深,怕是要留疤了,这几日万莫要随意乱动,也不要提重物,不然伤口感染了,或者裂开了,更是难以痊愈。”那郎中说完也有些叹息,这般漂亮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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