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要平白惹父皇生气?”
萧淑仪神色微厉:“笺儿!我如何教你的,祸从口出,有些话心知肚明便好,日后不许再言。”
赵墨笺脸色微变,她如今也不过九岁,被萧淑仪一番斥责,顿时有些萎靡。
见她这般,萧淑仪脸色缓了一些:“但你能想到这些也不错了,只是笺儿,你能想到的母妃又怎么不知。这件事,你父皇也知道。傅淮虽说只是一个外姓王,可是他在朝廷中的威望绝不可小觑。这些年边境一直不太平,西南边境数十万大军军权皆在他手,傅淮的名声在西南军中更是无法撼动,你父皇如今怕是寝食难安,就怕再这样下去,西南军便只知傅淮,不知你父皇了。”
赵墨笺眼里有些不屑:“可父皇才是大夏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既然他兵权过大,收回来便是,再不济寻个由头杀了就好啊。”
“笺儿,不可轻狂,你还小,许多事并没有你想的如此简单。我之所以向你父皇提议让你早些进学,便是让你多学学,为君者,当纵观全局,深思熟虑,切不可随心所欲,不然你父皇何需忍这么久。你的性子太过急躁,记住母妃同你说的话,你必须成为掌控别人的人。你如今年岁虽小,可也得自幼自勉,可记下了?”
赵墨笺低头想了想:“儿臣谨记。那……父皇默许我们这般,是想从那什么郡主入手,解决西南王府?”
萧淑仪颇为欣慰,点了点头:“我儿甚慧。”
“之前因着一些碍事的人,我无心思虑这些,不过上次她竟无意救了那个小崽子,却是天赐良机,正好借这个由头好生拉拢。笺儿,你要记得,与她交好便是与西南王府交好,傅淮对你父皇而言是心腹大患,可若取得他的支持,于你而言,将是天大的助力。所以,你得对她好,哪怕是冒犯其他人,也在所不惜。你父皇那,母妃来安抚,懂么?”
赵墨笺虽不情愿,却也乖乖点头了。
萧淑仪转过头:“李申。”
侯在外面的李申忙走了进来:“娘娘。”
“把那个丫头带进来。”萧淑仪眼里有些厌恶。
赵墨笺看着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袍的小孩,眼里很是蔑视,那张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更让她觉得讨厌。
小孩似乎很是恐惧,身子有些发抖,颤巍巍跪了下去:“见过娘娘,见过殿下。”
萧淑仪端过一旁的茶盏,淡声道:“这几日没到处乱跑吧。”
“没……没,娘娘有令,祈安不敢违背。”
萧淑仪冷冷看着她:“没有就好,有件事你要记得,那日落水的是七殿下,长宁郡主救得也是七殿下,若让我听到一丝其他的声音,后果你该明白的,嗯?”
赵祈安匍匐在地上:“我明白,那日是殿下去了太液池,不是我。”
“下去吧,记得去校场练功,不到亥时不许回来,李申。”
站在一旁的李申此刻已然端了杯茶水,见萧淑仪出声,走到小孩面前,蹲下身直接将茶灌了下去。
他脸上没多少表情,手下不见丝毫停顿,显然已经是驾轻就熟。水灌的很猛,小孩有些呛到了,不过她并没挣扎,只是将这杯茶水悉数喝下。
低头咳嗽了许久,最后小孩站起身,准备离开,此时萧淑仪却突然开了口:“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名字,在琼华宫,只许自称为奴。”
小孩一顿,片刻后回了句是,转身隐去。
萧淑仪冷笑一声:“好姐姐,你当真是疼她,祈安?那就祈愿一辈子吧,我定会好生,替你照顾她!”那明艳华贵的面孔上,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阴鸷。
赵墨笺在一旁虽然不大明白萧淑仪的话,不过对于那小孩的狼狈她却是喜闻乐见,只是太过于顺从了,都没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