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轻,就像一个透明的魂魄,虚无又飘渺,尚菏瑹暗自叹息一声,抬头仰望缀着星得夜,夜很美,谁又能知道,在美丽的表象下,存着多少辛酸苦辣?
尚菏瑹是十分不擅长搞多愁善感的,她甩甩头,甩掉呼之欲出的悲天怆地,嘴巴一开一合,哼出一句歌来:“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哼唧完了,她咂咂嘴,很客观的评价,调跑到大西洋去了,可是,歌词一字不差!记性真好,怪不赖!
她又玩了一会儿,八点半的时候,上了楼。钟倾茗还没回来,她潦草的冲个澡,穿上睡裙,坐在书房写她还没有完成的论文,论文题目叫《精神的逍遥——浅议中国水墨画中的文化内涵》,以往她写的论文,多是针对某一个点展开来谈,而这篇论文的题目,则是大而泛,一般情况下,她是不太喜欢写这种涉及面太广阔的论文的,因为一不小心就容易把文章写空洞,或者写散乱。不过,给自己一个挑战,也蛮不错的。
这篇论文她从十月八号开始写,大半个月过去了,查阅了无数资料,也只写了六成的草稿,草稿写完还要再修改,修改完以后还要再翻译成英文,路漫漫兮修远长,慢慢写吧,她并不急着把它写完,只要能在春节前发表就好。
她埋头在书山书海中,不停在稿纸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的,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钟倾茗也回家了。
她放下笔,伸个懒腰,踢踏着拖鞋走到钟倾茗身边,拽住她的衣服领子,嗅一嗅,问:“喝了多少酒?”
“不多,”钟倾茗伸出四根手指头:“4杯。”
“不错,”尚菏瑹亲一口钟倾茗,“以后保持这个量就行,不能多,只能少,一口不喝最最好。”
“好,听你的,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就不喝。”钟倾茗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问:“你在家都干什么了?”
“写了点论文,下去玩了一会儿秋千,”尚菏瑹拍拍钟倾茗的肩膀头,哀声叹气的说:“我又碰到那个女孩了。”
“哪个女孩?”
“邻家女孩。”
尚博士把她和刘妍说过的话添油加醋的对着钟倾茗复述了一遍,特别是她劝说刘妍不要贪图安逸的那段,更是添枝加叶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那夸张又激奋的描述,简直一点也不比希特勒的演讲差。
钟倾茗听后连连夸赞:“你还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时刻不忘教导年轻人天天向上。”
“哪里哪里,”尚菏瑹双掌合十,念声阿弥陀佛:“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贫尼只是做佛家该做的而已。”
钟倾茗失笑:“师太,人家好像没有生命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