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标准的椭圆,但人家的下盘也能像橄榄球一样灵活的转,尚菏瑹的脚后跟刚飞起来,地头蛇就拉着她跳了半步华尔兹,很巧妙的躲开了那只横来飞脚。尚菏瑹站立不稳,身子往前撞,也亏得地头蛇的熊掌一直“支撑”着她,她只晃悠了两下,而没能摔个狗啃泥,实属天意。
踹人扑了空,这并非是尚师太的技术不到家,而是地头蛇太狡猾——地头蛇同志打小就混社会,期间不知挨过多少揍,早就积累了一大把打架斗殴的经验,尚菏瑹那点小计俩,他闭着眼都能看得穿。
地头蛇斜一眼尚博士的脚丫子,严重警告:“我告儿你!你给爷爷老实点!”
“老娘也告儿你!你认错人啦!”尚博士挺着脖子,咬定青山不放松。
地头蛇以前一想到“尚图”就生气,现在看到她还敢耍无赖,更是气的不得了。他拽着尚菏瑹不放手,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往里缩,大声发泄他的抑郁:“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能认出你!你坑的老子可真苦啊!你他妈那是什么杂面丸子!都他娘的长绿毛!坑爹啊!谋财害命你!我那十万块钱呢?陪我!不对!还得陪我精神损失费!要不爷爷杀你全家!”
钟倾茗皱眉,她上下扫一眼地头蛇,冷冰冰的下命令:“放手!”
钟倾茗不认识地头蛇,地头蛇也不认识钟倾茗,所以他不放手,反而冲钟倾茗吼了一句:“没你事!你一边去!”
他本就是个地痞,而且是个仅仅小学毕业的地痞,骨子里那重男轻女的思想还严重的紧,女人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些娘们儿,除了会给男人生儿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正是这种思想的存在,和迷信太上老君的动力,才让曾经的他轻易上了尚菏瑹的当。显然,吃过亏的地头蛇先生,并没有面壁思过的自觉,女人在他眼里,照样还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跟男人没法比。
敢这么吼钟倾茗的,似乎还没几个,钟倾茗的脸没绿,倒是笑开了。
这个世界会发生许多被人们称之为“偶然”的事,有的人会把这种偶然叫做巧合,有的人恰好相反,他们不会轻易去定义巧合,而是认为所有的事物之间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基本上,钟倾茗同志属于后者。
她并不认为地头蛇是无端找茬儿,她从地头蛇刚刚对尚菏瑹说的那些话里,听出了一个大概,再联想到尚菏瑹在电梯里躲避地头蛇的情景,事情也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她猜着,八成是尚菏瑹以前作过什么孽——比如骗钱坑人,这事尚博士很能干的出——现在让人家找上门来了,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啊,唉!孽障!
办公大楼的玻璃门前站着两个魁梧的保安,明豪的保安几乎都是任远亲自招进来的,一旦财大气粗了,公司的安全问题也就提上日程,任远给保安们的薪水一向不菲,保安们对任远和钟倾茗也就尽职尽责。
钟倾茗冲两个保安招招手,让他们过来,又笑着问地头蛇:“你到底放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