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倒也是,”翁真的口气里有着对尚菏瑹的轻蔑,尚菏瑹掩饰着对翁真的厌恶,问:“你在国内的时候,是在哪所院校就读的呢?”
“我没在国内读大学,”翁真颇有优越感的说:“高中之后,我一直是在国外读的书。”
“噢,青少年出国学英语是个好选择,”尚菏瑹比较和善的暗讽了一句。
“可不是么,想跟国际接轨,不会英语可不行,”翁真听出了尚菏瑹的暗讽,略有不快的说。
“一点没错,”尚菏瑹讽刺完了人家,又开始拍马屁:“这年月,英语可是个大门槛,等我有了孩子,我还想把他早早的送到国外去读书呢。”
“能有机会把孩子送出去,还是送出去的好,说真的,国内的教育,真不怎么样,”翁真被尚菏瑹拍的很舒服,她以过来人的身份提出了建议。她动动筷子,又放了下来,她在国外呆久了,不习惯跟别人吃同一道菜,那么多人的筷子都放菜盘上放,那菜里沾着那么多人的口水,她一想就怪恶心。她端起茶来喝一口,以平易近人又高高在上的口吻,说:“我有个朋友,跟你一样,也是个博士,我帮他修改过一篇英语论文,唉,里面的语法错误,可真不少。”
“还真是,我们这些不常出国的,跟你们在国外读过书的确实有差距。我写的英语论文也得让英语专业的朋友帮忙检查检查错误,”尚菏瑹难得的自贬身价了一回,她瞅瞅翁真极少拿起的筷子,笑眯虎的帮她添上点茶,说:“听倾茗说你喜欢吃川菜,我特地选了这家饭店,但愿能让你满意。”
倾茗连我喜欢吃什么菜都不清楚么?翁真略微失望的看一眼钟倾茗,假客套:“这里很好,谢谢。”
翁真老看钟倾茗,尚菏瑹十分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她定定神,指指贾红旗,笑着说:“翁真,其实今天请你吃饭,主要是为了他的事,你一定也听说了吧?”
翁真再看钟倾茗一眼,说:“我听倾茗说过了。”
“那你看,这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贾红旗适时的问。他说话结巴,不敢把话说长,只能把一句话分成两部分说完。
“有些事,我不敢轻易说,也不敢轻易许诺,”贾红旗不大说话,表现的有点内向,好不容易说话了,还断断续续,翁真有点看不起他。她端起公主架子,一口官腔:“不过,文件早已批了下来,其他几户也都点头同意了,其中一户还想闹着打官司,但最后也是点了头。你们是倾茗的朋友,我也不想糊弄你们,转圜的余地,就我看,应该是没有了。”
贾红旗一听,脸就想往黑里走,他是抱着希望来的,再看翁真能跟尚菏瑹说说笑笑,希望也就更大了,没想到一提到正事,翁真就先表示了如此强硬的态度,那说话的神气还如此的高人一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几乎就想摔筷子走人了。忍吧,他对自己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努力点,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