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在一起说化妆服饰这个牌子那个款式什么的,他一个男人不懂这些,即使想说话,也没法插上嘴。翁真总觉得尚菏瑹的声音有点耳熟,可又说不真切究竟从哪里听到过,翁真识别不出尚菏瑹的声音来,一点也不能怪她,全怪尚菏瑹当钟倾茗的老母时把嗓子拿捏的走了形,实在像极了大内太监。
聊了一会儿,等菜都上来,善于观颜察色的翁真,颇有深意的问尚菏瑹:“你和倾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刚刚认识没多久,远没你们认识的时间长,”尚菏瑹听着翁真的语气里有点嫉妒的意思,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先在保持上身不动的原则下,伸长了腿在桌子底下踹钟倾茗一脚,又违着心的说:“倾茗常对我提到你,你们这样的闺中密友,真是令人羡慕。”
钟倾茗保持着没有表情的微笑,暗暗算计尚菏瑹在说这话时得喝几升醋。翁真听了,却很高兴,“女人嘛,总会有几个闺中密友,你也应该有的吧?”
“不瞒你说,我的蓝颜知己比较多,闺中密友太少了点。”
看样子尚菏瑹一点也不喜欢女人,翁真放下了心,心一落地,连眉毛都想往外飞,她看一眼一直低头含笑不语的钟倾茗,又问尚菏瑹:“那你一定有男朋友了?”又看看贾红旗,再问:“你们是?”
“一点没错,我们是。”尚菏瑹握握贾红旗的手,贾红旗也配合着反握了一下,看起来很亲昵。她和贾红旗在外人面前扮演过不少次情侣,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只是这好戏落到钟倾茗眼里,就变了味道,她尽管知道尚菏瑹不过是在演戏,可是,心里还是极为不舒服。
翁真对尚菏瑹的印象完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像是为了专门刺激钟倾茗一般,恭维道:“你们真是郎才女貌,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正在选日子商议中,还没确定。”尚菏瑹偷偷的用脚尖蹭蹭钟倾茗的脚腕,彷佛是在安慰没饭吃的小狗。
钟倾茗被她一蹭,心情虽然还是有点堵,但也舒畅了不少,接着,她又反蹭回去,不动声色的用脚尖勾勒尚菏瑹的腿部线条,尚菏瑹穿的是裙子,小腿光溜溜的,勾起来很有肉感,她一下绕弧线,一下描直线,一会儿重一点,一会儿轻一点,极尽所能的挑逗尚菏瑹的感觉神经。
尚菏瑹觉得这样蛮好玩,腿也痒痒心也瘙痒的怪舒坦,她从来都是个伟大的享受主义者,便全然享受了钟倾茗的挑逗,那小腿一痒,身体一麻,心尖一跳的触电般的感觉,怪不赖,实在惹人爱!反正有桌布做掩护,还坐在靠窗的内侧,谁也看不到,偶尔当回地下党,多么英雄!如果条件允许,她简直地要像晒太阳的猫儿一样,摊开四肢眯起眼睛顺便喵喵叫两声了!
翁真这个美貌多情,多元性格堪比李瓶儿的海归一派白骨精,对钟倾茗和尚菏瑹的地下行动一无所知。她们两人在翁真的眼皮底下,装腔作势,正襟危坐,又一心二用的你来我往,互相勾搭,着实又刺激又解恨。
什么最来劲?偷情最来劲。她们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摸摸的行为,并不比潘金莲和西门庆这对模范夫妻更体面。不管怎样吧,偷情者,自古有之,潘金莲偷情,不怪西门庆太帅,全怪武大郎无能,可以理解。只是在偷的时候,要万分小心才是,毕竟道德是能杀死人的。好在钟倾茗和尚菏瑹二人皆是艺高人胆儿肥,人家没家没室,两情相悦,对着偷起来,名正言顺,顺理成章,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知道。这年月,规规矩矩的人大多混不好,那些混的好的人,大多在高喊,谦虚算个甚!狂妄吧!火鸟!
正好尚菏瑹是火鸟之王,在钟倾茗的挑逗下,她那经不起挑逗的小心肝于瞬间之内水涨船高,立刻狂妄到无以复加的境界,若不是环境所逼,若不是钟倾茗勾勒有度的拿着火候,她恐怕就要脸红心烧,春情荡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