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关机,全是为了你的贾红旗!”钟倾茗没好气的说。
“噢!你真懂事!翁真等会儿打电话给你?”
“不知道,可能吧,”钟倾茗叹气,“她几乎每晚都打,我越关机她越打。”
“噢!”尚菏瑹那对大眼珠子轱辘一圈,“等会儿我接吧。”
“你接?”钟倾茗疑惑了,“你们不认识,你想跟她说什么?”
“你管我!”
钟倾茗没话了,她接就她接吧,顶多她惹出事来,自己再为她擦屁股。然后又问:“你觉得我和你,该怎么定位?”
尚菏瑹一愣,扭扭捏捏的呵斥:“做你的饭!别分心!”
钟倾茗低下头,偷偷地,狰狞的笑了,她知道,尚菏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她攻陷了,那下一步,就该是身体防线了,不着急,慢慢来。据说凌迟要割3600刀,她要拿出刽子手的刀法和耐心,一边享受一边割肉。
两人吃饭的时候,翁真果然来了电话,尚菏瑹抓起手机,按下扬声器,好让钟倾茗能听到她和翁真在说什么。
她示意钟倾茗别出动静,压低声音,拿声捏腔的,问:“你找哪位?”
翁真正在泡澡,她能猜到钟倾茗的关机好像是为了躲避她,她没想到钟倾茗会开机,她只是跟以往一样,抱着没事试一试的态度来打的这个电话,现在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似乎还有些官派的声音,她愣了神,直以为自己是打错了,也就没吱声,刚要说句“抱歉,打错了”,尚菏瑹却是又紧随着问了一句:“你找茗茗吗?”
茗茗?叫的真亲热!翁真心里一抖,顺口问:“她在吗?”
“她不在,你就是翁真吧?”尚菏瑹瞧瞧钟倾茗那张满脸担忧的脸,冲着人家挤弄挤弄眼,意思是她不会闯祸,请钟小姐安心吃饭。钟倾茗没了辙,只能悬着一颗心,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往嘴里扒拉白饭。
“我是翁真,”钟倾茗的私人电话,一般人是不会随便接的,翁真觉得这个接电话的人非同寻常,她严肃的从浴缸里坐直身体,问:“请问你是哪位?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尚菏瑹俩手指头捏着嗓子眼,跟个老学究似的,吐着粗气,嗡嗡地,不客气的,抑扬顿挫的说:“翁真啊,我们茗茗是要结婚的,你别总是缠着她!两个女人在一起,像什么话!树要皮,人要脸,你可得要有个数,不管干吗,也得有个度才是!”
翁真十分的不高兴了,但良好的修养还是逼迫着她把不断往上窜的火种压制了下来,她冷漠的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总缠着我家茗茗,还要脸不要!”尚菏瑹耍起了混,她表现的顶像个骂大街的泼妇,钟倾茗实在是不忍心多看她,只能使劲往嘴里扒拉白饭,顺便再次感叹,找上这么一个货,以后准没好日子过!
翁真是天之骄女,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她这回百分百的不高兴了,她气的浑身冒火,连浴缸里的水都快让她的怒火给烧沸腾了,她冷笑着,以正房质问小三的口气,质问:“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你算哪根葱!你是钟倾茗的谁?”
尚菏瑹那对黑眼珠子往上一吊,跟没切干净的太监似的,字正腔圆的落地有声:“我是她老母!”
钟倾茗把刚扒到嘴里的白饭,尽数喷到了尚菏瑹脸上。
41、第41章...
在钟倾茗的牵引下,尚菏瑹和贾红旗,跟翁真第一次正式见面了。
钟倾茗依照尚菏瑹的吩咐,没去找西餐厅,但也没找太过普通的中餐厅,她找了一家非常体面的川菜馆,这个饭店是个老字号,匾额是由御用文人郭沫若亲笔书写,比较有历史,装饰仿古,大方典雅,基调沉稳,气派堂皇,菜式丰富,名厨众多,墙上挂着陈年旧照,看起来是有不少政界要领曾从这里就餐。求人办事,总要选个得体的餐厅,尚菏瑹所谓的一般般的饭馆就可以,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尚菏瑹主动要求请翁真吃饭,贾红旗的事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钟倾茗的这个老情人到底是个什么货。
她对钟倾茗选择的这个饭店微有不满,不是对饭店不满,而是对钟倾茗如此抬举翁真不满。一旦对某个人动了情,鸡毛蒜皮的事,也会看的比天大,比海宽。从没谈过恋爱的尚博士对钟倾茗的一举一动就相当的在意,不管她承不承认自己是否对人家动了情,她那颗杯弓蛇影敏感灵锐的仙人心,可是已经与沉浸在恋爱中的凡俗少女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