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你面前晃,会惹得你心烦意乱,如果你从今往后不愿再见我,我也没意见。一切只凭你选。”
“好,那我选择继续跟你做朋友,”钟倾茗笑了,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尚菏瑹松了一口气,她承认,她有点怕钟倾茗从今以后不再理她,至于原因,她说不出来,能继续做朋友总是好的,她又开心了起来,可一时又总觉得在哪里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只能抢过钟倾茗手里的菜刀,违心背意的说:“我看切菜挺好玩,你教我吧。”
你能学的会么?钟倾茗表示怀疑,但她还是很有耐心的教尚菏瑹怎么拿菜刀怎么切土豆,不得不说,高智商的尚博士学的很快,两个土豆没两分钟就被她切完了,钟倾茗暗自感叹,拿过刻刀的手,切起菜来就是不一样,看那曲里拐弯的土豆块,是件多么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的艺术品!
如此艺术品,可该拿来做点什么才好?钟倾茗开始头疼了,好在她的智商也不低,头疼了一会儿之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排骨来,扔到案板上,说:“土豆烧排骨!”
“呀!我爱吃肉!”一提吃,尚菏瑹就兴奋,刚刚的那点尴尬也被她的兴奋挤压到了爪哇国。那两个土豆的成功试切,让她很有成就感,她突然觉得切个菜并不比玩篆刻难,她很想以玩篆刻的艺术精神继续切下去,她左手摸着排骨,右手举着菜刀,跃跃欲试的问:“这东西怎么切?你教我!”
“这东西要剁,用点力,剁!”钟倾茗拿起尚菏瑹没洗干净的油菜,一边重新洗一边提醒道:“排骨硬,还滑,你小心点,别剁到手。”
尚菏瑹一听,左手也不敢摸排骨了,只用高举菜刀的右手瞄准排骨使劲砍,案板被她砍的咣咣响,钟倾茗很想抬起双手捂住脸——千刀万剐算什么?能把排骨剁成肉泥才是真本事!
尚菏瑹切菜切上了瘾,便包揽了所有的切菜工作。钟倾茗在包揽了所有的做菜任务的同时,还得对菜费尽心思的做做美容——思考思考那厚薄不一的豆腐该怎么做才能看着动人,或者琢磨琢磨那比打狗棒还粗的萝卜条该配点什么才能看着美丽。
不管怎么样吧,在伤害了无数的脑细胞之后,钟倾茗总算做出了三菜一汤来,一份油菜炒香菇,油菜不用切,香菇不用剁,看起来顶漂亮;一份三鲜豆腐羹,蛋花遮住了豆腐的丑,还算漂亮;一份胡萝卜炒肉片,肉片压住了萝卜的粗,也还过得去;就是那份土豆烧排骨,让钟倾茗看了直叹气,这简直是她人生中的最大败笔!
这份跟雅观不沾边,而且很具有行为艺术倾向的土豆烧排骨,尚博士的功劳占了一大半,不管钟倾茗的手艺有多么精到,也抵制不了那土豆和排骨的先天营养不良——本身长的缺鼻子少眼,再怎么打扮,也是个残废呀!
偏偏尚菏瑹最爱这份菜,原因很简单——她切的土豆,她砍的排骨,并且,肉多!
吃饭的时候,她把土豆块像子弹一样往嘴里打,呱唧呱唧,叹一声:“好吃!我切的!”再把排骨像飞镖一样往嘴里投,呱唧呱唧,“噗”的一声,吐出骨头渣,又叹一声:“不赖!我剁的!”
钟倾茗努力往嘴里扒白饭,争取能不看她就不看她,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这自恋程度,简直人神共愤!
她的饭量不算大,没吃多少就感觉有了七分饱,她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又问尚菏瑹:“你要喝酒么?”
“不不!我不会,”尚菏瑹骨碌着眼珠,想让我喝酒?哼!这伙计没安好心眼!我就不喝!气死你!突然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装天真,“倾茗,你那两个女朋友,有照片没有?我想瞻仰瞻仰。”
“没有,”钟倾茗慢慢啜着酒,“她们的照片我都删的删,扔的扔了,一张也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