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钟倾茗的表白,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前那些对她表白的人,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拒绝出声,而现在,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她怕钟倾茗会难过。
女人啊,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想去呵护的天赋,不管你是否爱她喜欢她,当你面对她的深情时,你总是难以做出一副面冷心硬的姿态,说出冷酷无情的话来。男人对女人是如此,女人对女人犹如此,当然,也因人而异,这里指的是大多数。
很幸运的,尚博士属于大多数,不管师太是多么的别具一格,但是,师太之所以能成为师太,最重要的前提,她首先必须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自古以来,还没有男人能成为师太的例子。而我佛又是那样的以慈悲为怀,因此,尚师太开始闹心了。
即使是在拒绝左小清时,尚菏瑹的话语也是相当的婉转,如今面对钟倾茗,她的肠子更是婉转了十九道弯,那些蜿蜿蜒蜒的小道,连成了一个迷宫,她一时找不到出路,只能满头大汗的东碰西撞,顺便纠结纠结。她承认她也是喜欢钟倾茗的,然而,她觉得这种喜欢,是两个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像她也很喜欢贾红旗一样。可在刚刚的那一吻之后,分明的,她又觉得似乎不太一样。
她有点乱,她从来没这样乱过,她顶不喜欢这种乱,她从没有想过要找男朋友,更没有想过要找女朋友,她家庭幸福,父母安康,工作体面,从不缺钱花,她几乎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操心的事。她的生活一向是独来独往,悠闲自在,平静无波的,间或发点坏,犯点混,权作调节。而今,平静的湖面却泛起了波澜,她不习惯,非常的不习惯,她不习惯到很想对准钟倾茗脖子上的大动脉像狼一样撕咬一口,你喜欢我尽管喜欢就好了,干吗非得说出来?不能暗恋吗?不懂事!呕!惹我心烦,不厚道!
天空很蓝,但天气很热,四处都闪耀着白色的亮光。七月的天,正是太阳跟大地最为热恋的时候,太阳伸出火舌来,大地就张开口,它们极尽的缠绵,却让正处于它们中间的儿女们遭了罪。鱼儿潜入了水底,鸟儿躲入了窝巢,老人摇起了蒲扇,女孩撑起了小伞,这是一个火热的季节,每个人,每类物种,都在火热中寻找沁凉,而一旦找到,就会打心底里冒个泡,叹出一个字——爽。
钟倾茗和尚菏瑹就都有对“爽”的感叹,不同的是,钟倾茗感叹的,是甜爽,尚菏瑹感叹的,是欠爽。两人总归还是有点默契的,不管怎么样的“爽”吧,都“爽”就是了。
钟倾茗手握方向盘安静的开着车子,直视前方,咀嚼着甜爽,没再说话,她在等尚菏瑹说话。
尚菏瑹把胳膊撑在落下窗的窗沿上,托腮望天,咒骂着欠爽,也没说话,她在等钟倾茗说话。
两人难得步调一致,车厢里也就出现了怪异的沉默。
好半天,尚菏瑹首先忍不住了,她俩眼望着天,也不扭头,后脑勺对着钟倾茗的侧脸,直着音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钟倾茗实话实说:“我在等你说话。”
“呕!你非礼了我,还想让我说话!”这回尚菏瑹总算把脑袋扭正了,这简直就跟你强/奸了人,还想让人家叫/床一样!出家人不打诳语,尚师太表示很生气。
“你并没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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