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跟尚菏瑹走的很近,他们是大学同学,关系很不错。”
钟倾茗眼皮一跳,聊家常似的,问:“你觉得,他们有可能么?”
“这要看你想跟谁有可能,”凌嘉直接把钟倾茗的心思捅开了,她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闻了闻酒香,呷一口,慢慢吞下。凌嘉盘算着,钟倾茗对男人没兴趣,她向自己打听起贾红旗,目标只有一个可能——尚菏瑹,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推你们一把吧,尚菏瑹知道自己和路璐的关系,能让她不说漏嘴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她也拉下水,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一关己,通情达理。只有一根线上的蚂蚱,才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然,这全得指望钟倾茗的本事了。
钟倾茗无奈的颔首轻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来的?”
“很早了,从跟你第一天认识起,我就发现你的眼睛总往女人身上放,也在我身上溜达过不少的时间,跟别的人好像不太一样,”凌嘉放下酒杯,坦然一笑,说:“这样的习惯,最好改一改,被我发现没什么,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就不好了。你也认识吕楠,总该听说过她的那场官司。人言可畏,不得不防。”
这时的凌嘉像个邻家大姐,看起来亲切极了,这让钟倾茗放下了防备,她问:“你和路璐交往之前,也有过我那样的习惯么?”
“没有,”凌嘉看看手上那枚路璐送她的并不名贵的戒指,含着认真的笑,说:“认识她之前我从没看过女人,认识她之后,我只看她一个女人。”
凌嘉是半路出家?钟倾茗来了好奇心,问:“你和路璐是怎么认识的?”
“很简单的,她去我那里做墙画,她先勾搭我,然后互相勾搭,就这样,我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凌嘉以逗乐的口气简略的说了说自己。
“你的应酬也应该不少,你平时都是怎么处理的?”
“能推的就推,不能推掉的,就尽量争取早点回家,否则路璐会过去接我,春秋还好些,冬夏就不行了,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她自己在外边看着书等,总是难熬的。”一提到路璐,凌嘉的眼睛里总会透出爱恋和依赖,而她在钟倾茗面前,也并不想刻意掩饰自己对路璐的爱,她满满的真挚的表达了出来。
钟倾茗带着歉意,说:“早知这样,我今晚应该把路璐一起约来才对。”
“不用的,你即使约她,恐怕她也不愿应约。她不喜欢吃西餐,也嫌西餐厅里的规矩太多,礼仪太繁琐。你千万不要感到抱歉,否则就见外了,”凌嘉得体的笑着,又以埋怨的方式,说出了一段颇有爱的话来:“有时在家里她倒会做点西餐来吃,吃的时候,她惯于跟我对着来,我用刀叉,她就用筷子,我学她也用筷子了,她反而又用起了刀叉,还说‘这是中西结合,我在逗孩子呢’,常常弄的我非常无语。我得承认,路璐比我小,但比我更有母性,在逗孩子和做家务这方面,她做的要比我好的多。但她也有不少短处,比如她不太擅长交际,损起人来却能天花乱坠,没办法,性格决定一切。等她去你那里画画的时候,若有不当之处,还要请你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