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倾茗的厨艺本身就不错,再加上每天换着花样的做晚饭,今天做中餐明天做西餐的,她几乎就要把尚菏瑹的胃给养刁了!经过大半个月的洗脑式的“洗胃”行动,现在的尚女士,一般的饭菜已经入不了她那双高贵的眼,甚至在吃午饭时她动不动就会对着路璐做的菜挑三拣四,气的路璐直骂她是白眼狼。她觉得钟倾茗做出的饭菜才是天下第一美味,钟倾茗要是她家保姆就好了!
或许是由于钟倾茗进入了她的书房,或许是由于钟倾茗满足了她的肠胃,反正,尚菏瑹很自觉的把钟倾茗纳入了她为数不多的好友行列。她说不清楚钟倾茗到底有哪里好——除了长得漂亮会做饭,也说不清楚钟倾茗到底有哪里坏——除了心眼有点多会跟她抢东西,而她和钟倾茗的相处时间也不算长,把她列入好友行列,对防人之心一向很重的尚菏瑹来说,着实是一件可以成为奇迹的事。她自己也觉得讶异,可她并没多想——想多想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想。她只知道,路璐跟她朝夕相处了近一个月才能进入她的书房,钟倾茗却是在来她家的第一天就进了去,这或许是一种天意,既然老天希望她交钟倾茗这个朋友,那么,交就交吧。该唯心的时候就唯心,尚博士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
尚菏瑹能说,也爱说,两个人在练字之余的休息时间,尚菏瑹会跟钟倾茗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即使说点坏的,她也会自动变成坏的可爱的。
每到这时,钟倾茗总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听着听着,她又听出点问题来——尚菏瑹一说起她妈妈,就眉飞色舞容光焕发,对母亲的依恋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逼得钟倾茗不得不去乱想,难道尚菏瑹有恋母情结?
不过,钟倾茗却很少对尚菏瑹讲她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当尚菏瑹问起来的时候,她就以一句“我小时候没什么可讲出门的,跟你的丰富多彩没法比”来糊弄过去,她不敢提小时候,一提小时候,就会想到父亲,就会想到儿时的孤单,那是她的痛。她不想让自己曾经的忧郁来破坏尚菏瑹快乐的心情。
夏日天长,但这个傍晚,阴云密布,还不到六点半,已经黑了天。乌压压的云层穿过摩天大厦的顶端,扣到人们的头顶上,像个巨大的黑色锅盖一样压迫着万物的神经,整个城市都透着一股肃穆的闷热,即使屋里开着空调,似乎也感觉不到多大清爽。
天气这东西,很能影响心情,但是,也因人而异。
钟倾茗专心练字,压根儿不受天气影响,尚菏瑹就不行了,她把能脱的几乎都脱了,只穿着小吊带和小短裤,头发也扎成了马尾,能露出来的,她都露了出来,不能露的,她也很想露出来,只是钟倾茗在,她不好意思往外露,人家还是知道羞涩怎么写的。
她的身材要是一般般也就算了,偏偏那长腿细腰嫩胳膊的很能惹人心猿意马,搞得钟倾茗不时的就往她身上审一审,审完胸再审腿,审完腿再审那若隐若现的小肚脐,然后就不由的想,这样的尤物,在床上会是什么样?打住!钟倾茗警告自己,千万要打住!想什么呢,真是!
钟倾茗的自律能力还是很强的,她不再看尚菏瑹,一门心思只摁着字刷刷的写,好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钟倾茗够自觉,可尚菏瑹明显很不够自觉,明明屋里很凉快,可她就是觉得燥得慌,她跑去阳台站一会儿,伸伸胳膊伸伸腿,回到书房,自言自语的说一句:“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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