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雷在聚会上吃了两个韭菜包子,韭菜味混合上一身烟酒味,那一亲,熏得尚菏瑹差点晕过去。初吻没的这么莫名其妙,一点浪漫也没有不说,还差点被呛死,尚菏瑹悲愤填膺,她死命的挣脱开顾雷,冲准他的子孙根,一个飞腿踹了过去,顾雷疼的弯腰捂住下半身,本就没喝醉的他这下更是清醒了——女博士果然是灭绝师太,为了把根留住,我不追了还不行吗?
打那以后,两人要是在学校碰面了,尚菏瑹总是瞄着顾雷的腰腹处咬牙抬脚,俨然一副恨不得把那传宗接代的家伙给碾碎的架势,常常吓的顾雷一见了她就远远的躲开,他还不想断子绝孙。
顾雷的悲剧让众多蠢蠢欲动想追求尚菏瑹的先生们大都蛰伏了起来,本来敢去追她的人就不多,这下就更是不多了。女人在背后喜欢说说男人,男人在背后也喜欢说说女人,比如喜欢尚菏瑹的那几个同僚就常在私底下讨论,菏瑹啊,那就是一朵带刺的荷花,可远观,不可亵玩,你想玩,她就扎你,还转逮着命根扎,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拿大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尚菏瑹在学业和事业上走的狗屎运太多了,于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让她活了28年硬是没碰到过一个能让她看上眼的对象。
这应该也跟尚菏瑹的性格有关,她喜欢一个人无拘无束的自由自在,不喜欢被情所困被情所扰,她只想一个人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往前走,只想过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生活,她从没想过要找个男朋友或女朋友来依靠,她觉得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年月,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这也就造成了尚菏瑹的现状——年过28,还是处女一枚——雷,那是相当的雷,实在可列为当代都市男女里的优秀恐龙级标兵。
在多数人看来,一个人的生活,难免会被孤独或寂寞占据一定空间,但孤独和寂寞这两个词语,却从未在尚菏瑹的字典中出现过,与许多专搞学术的人一样,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到了对中国美术史的研究上,在工作日,她妙语连珠的上课教学,在休息日,她沉浸在古籍书画里,在寒暑假,她游走在各个城市的博物馆中,她写的论文多次被发表,同时也结识许多行内的专业人士,不知不觉的,她的身上被陶冶出一种混合着淡泊与圆滑的独特气质——搞研究时那种出世的淡泊与搞人际时那种入世的圆滑,这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气质,被尚菏瑹很完好的融合到了一起。
尚菏瑹看看自己,学业有成了,工作稳定了,早在读博那年父母就给她买了车——奥拓,虽说不够体面,也不够强壮,开了四年修了四次,可多少总是辆四个轱辘的车,接下来就该买房了,早先说过,尚菏瑹是很能混的,其中也包括混钱,她从地头蛇那里拿来的九万三,算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接下来的这几年,她利用自身对美学和古物颇有研究的特长,时常去买点古玩等着升值,当然,也就跟北大考古系讲师郝自强打的火热。
郝自强35岁,结过一次婚,现在单身,个头一米八,偏瘦,六百多度的大近视眼,离了眼镜就不能活,长相说不上帅也说不上丑,很大众化,对古玩很精通,他的本科是在人大文学院就读的,后来又考的北大考古专业的研和博,勉强算是尚菏瑹的半个师哥,尚菏瑹跟他是在一次校友会上认识的,两人一见如故,没聊多久就成了朋友。
尚菏瑹和郝自强的友谊还是比较纯洁的,郝自强的前妻跟他一样,也是个博士,极有想法,特别独立,两人没事就爱从思想上撞出点火花来,可惜这火花总是不能融到一起去,你坚持你的观点,我坚守我的立场,俩人谁也不服谁,走到最后也只能分道扬镳。郝自强从他前妻身上接受了教训——未来的二妻坚决不能是博士。因此他对尚菏瑹虽说很是喜欢,但要论起跟尚菏瑹过日子,那还是先算了吧。
古玩的利润空间是很大的,在郝自强的指点下,一来二去的,尚菏瑹也就有了第二桶金,用这第二桶金买套小房子是足够了。
尚菏瑹在经得父母同意之后,就买了一套70来平的二手房,尚军河和刘图就这么一个闺女,闺女要买房单飞,他们总得表示表示,于是老两口就替她掏了一大半钱,剩下的那一小半她自己掏腰包,尚菏瑹本不想让父母掏钱,可刘图说:“我们除了把钱花到你身上,还能给谁花去?”尚菏瑹一想也是这么个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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