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看样子他已经顾不得你。”看着陵端已经天鸦重重围困,自然放下心来,看向天鸦无法看清的屠苏道,“你若是肯乖乖投降,带我前去天墉城,或许我会饶你性命。”
“休想!”屠苏也已拔剑,心中担忧着陵端的安危,却想到眼前这人便是洞内的头目,如果能直接杀了他,也许就能解了二师兄的围,现在敌众我寡,实在不适合恋战,还是应该一鼓作气杀了对方再去解救陵端。
心中闪过千百种想法,脸上却依然寒冰如故。
羽毛覆脸的人已经举起了手,那人被天鸦围困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被吃的只剩白骨,眼前的少年倒也冷静,留着恐怕是个祸患,不如叫翼兽们吃了,或许还能长些法力。
双方都在思付,围在一起的天鸦却纷纷散开,浓烈的焦糊味蔓延开来,只见他们身上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飞窜着。
又是火攻?还记得那日翡翠谷中,陵川念起口诀让火焰窜起燃尽天鸦羽毛,没想到此刻如法炮制,地上更是早有法阵,大约这就是陵端说的布置好了,方才从内里退出便是站到了法阵中央,拔出长剑故意闪出剑光也是为了故意将天鸦吸引过去,此刻镇内的天鸦都已被火焰附上,纷纷拍打着翅膀想要扑灭火焰。
对方一看天鸦有难,立刻挥手打算让翼兽扑过去,陵端却是立刻换了手势,地上的阵法再次大亮,这回屠苏才瞧清楚,原来地上除了火势的勾陈阵法还有风势的坎兑阵法,二者相结合,一时间洞内狂风大作,确实助长着火势蔓延,焚烧着飞舞的天鸦。
翼兽盘旋着意欲上前,却发现风势愈甚,无法靠近,待到天鸦被烧伤落地,才发现前面早已空空如也,两个天墉城弟子都不知去了何处。
脸上带着羽毛的人恨恨追到洞口,却见朗朗晴空下,万里无云,既无人踪,更无飞剑。
“呜哇……”陵端扶着树,将早上吃的稀饭吐了个干净,仍是止不住的反胃,到最后已经全是水,屠苏上前拍拍,这么下去不会吐出胆汁吧?“二师兄,你还好么。”
“没……哇……”扶着树继续干呕了一阵才停下,一挪步子几乎两腿发软直接倒了,亏得屠苏离得近直接把人架住。
“那群妖怪都是畜生,还是一群鼻子不好的畜生!”陵端恶狠狠诅咒着,“洞里的味道那么难闻,他们居然受得了!”
“熏死老子了。”陵端扶着屠苏仍旧是找了块石头坐下,吐得胃里空空如也,正难受着抱着膝盖,一手狠狠按着肚子希望抽搐快点平息,屠苏见状自觉站到一旁。
鼓动风势,天鸦乱飞,翼兽想冲出来却冲不过来的时候,陵端已经拉着屠苏往外跑了,未到洞口便一鼓作气化作飞剑飞出老远,然后……陵端也不管屠苏自顾自往下落去,好在回程屠苏也在注意他,跟着下来才发现陵端已经扶着树干吐了个天昏地暗。
“下次老子要带着香囊找他们算账!”
☆、天墉城上(二十)
捂着肚子靠着树干就地坐着,倦极闭上了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复又睁开,“屠苏师弟若是无事可先行回去,我还要休息会儿。”
又是奇臭的洞穴又是焚寂的煞气,心中翻滚呕吐之感从进去的时候一直忍到现在,终于吐了个畅快,现在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光,太想安安静静睡会儿。
“二师兄……”屠苏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家师兄已经闭上了眼睛,便将后面的话悉数吞了回去。
缓过来的时候仍旧是难受,胃里空空如也,捂着肚子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格外昏暗,难道天黑了?
一抬头,屠苏还站在自己跟前,面无表情。
“屠苏,你怎么没回去?”该不会是不认识路吧?
“二师兄,你还好么?”屠苏自动过滤陵端的疑问,只将水袋递了过来。
顺手接过,喝了一小口缓缓胃部抽搐,已经扶着屠苏的手站了起来,竟然觉得没那么难受,难道时间久了自己对焚寂煞气的抵抗能力都强了?“我没什么事,休息好了就回去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天色阴阴沉沉,也看不出日头,方才坐在石头上小憩,似乎太累真的睡了过去,最近身体不适总是格外的疲倦,不似以往整天整天的夜不能寐,倒也说舒服了不少。
“二师兄,我想问你。”仍旧是继续忽略陵端的问题,自顾自的问道,“二师兄你是真的讨厌我还是只是畏惧焚寂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