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那时灵时不灵的被动技能准确的话,这地图可是能使他们通关回程的最重要道具,当然要用心完成,更别说做起来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开始的时候,范周完全是毫无头绪地把这工作当成拼图那么玩。
没法子,他们零碎记录下来的地图都是仗着会飞,居高临下大概照着地形摹画下来的,俩个在这方面都没研究,难免做的粗陋,等到后来特意找人学了些,也有了些经验,画出来的又与之前的风格相差太大,要是没有标注的话,根本就找不出来哪里和哪里是挨着的。
不过没关系,范周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拿不准的就直接再飞过去看一趟好了嘛,又不用买机票,方便得很。
正好荟萃馆那边因为杨于畏打理的风格最近学风颇浓,这么好的条件当然也要利用起来,范周隔三差五的就跑过去,以想要出门远行增长见识为由,逮住几个对地理知识和游历经验丰富的名士大家卯起来请教。
别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人家虽然不会飞,但是人家专业,腆着一张厚脸皮天天请教,范周收获颇丰,不仅地图拼图完成了大半,更连细节都丰富了进去。
只是这么一来,难免就冷落了梁楠。
梁楠这木头看似蛮不讲理爱吃醋,其实还是有底线的。
范周把自己累成这样也是为了他俩能早日收工回家,他心疼自家忙的都掉肉了的胖狐狸还来不及呢。
梁楠很有自觉地做好一切后勤工作,即使眼睛都憋绿了也没发脾气瞎搅和搏出位,只不过扭脸就把这股子无处宣泄的郁闷都发作到了正在他手底下受训的那三只可怜的狐狸精头上了。
他家胖狐狸忙得连他都顾不上了还有心思关心这群狐狸日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既然如此,不好好磨练磨练他们,让他们能早日立住可怎么行,梁楠迁怒得十分理直气壮。
三只苦逼的狐狸精只能任命的一日比一日更苦逼,瞅着对方就跟照镜子似的——都是斑秃,一时间同病相怜之情大起。
等到埋头苦干到几乎废寝忘食的范周猛然被个喜讯惊醒,才发现这一年竟然唰地一下就过去了一大半,楚平那小家伙已经考过了地方武试,成功地从一个白身进化成一位年少有为的武秀才了。
接了庆贺酒宴的请帖,范周忙叫人准备礼物,习惯性地喊了胡管家之后才想起来胡管家已经被梁楠教导了很久,宅子里早就换了新管家,好在这个新管家也是胡管家从他们那一窝狐狸里挑的,人名儿倒也是个姓胡的,并没叫错。
搁下了手里的活儿,范周这才发现自己这段时日忙得有多昏头,动弹一下都觉得身体是僵掉的,这一放松下来倦意就来了,简直倒头就能睡着。
揽镜自照一下,这形象跟他们那边儿那群技术宅也差不哪去了,邋里邋遢的,好歹在梁楠的精心伺候下还没弄得蓬头垢面,不然出来见人那可真是丢了大脸了。
也是这时,范周才呼啦一下子想起,他似乎有很久都没怎么和他家木头好好说过话了。用力回想一下,似乎连认真正脸看一下他家木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倒是他没瘦也没臭全是因为他家木头早晚三顿加宵夜地那么伺候他。
范周的心里的愧疚之情顿时如滔滔江水倾泻而出。
他家木头那么黏他,这么长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忍过来的。
范周一想,心里就揪揪着开始犯疼。
决心好好补偿一下自家木头,范周抓了个小狐怪,问明白木头此时正在教学指导中,照惯例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
范周便趁此先让厨房做上一桌好菜,亲自下厨烤了一只鸡并一只羊腿,又从法器里取出一坛子当初他们一起酿的酒来。
然后回屋,把自己洗的香喷喷水灵灵地,掐着饭点儿,摆好了酒菜,乖乖地坐在桌旁等着他家木头回来。
梁楠痛快地“指导”了三只狐精一顿,看着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的可怜样儿,心情稍微好了点儿,给这几只留了一盏茶的喘息功夫,算他们这次合格了,紧接着就又是一大篇新东西迎头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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