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看他们夫夫俩不顺眼的自然就是另外成一个圈子,井水不犯河水。
这天又是聚会,一般这种聚会都是轮流在各家的产业里举办的,也算是一种彰显实力的手段,轮到的无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显显本事。
这次刚好轮到了范周夫夫做东,本来俩人新开了瀛洲园酒楼,顺理成章地应该摆宴在那里。
不料不少人或真或假地起哄要去聊斋茶楼聚聚,顺便看个戏。
要知道,聊斋茶楼还从没被包场过呢,就连堂会都很少跑,主要是舞台剧又不像唱戏,人不多不热闹,听着也不如戏曲雅致,待客实在不太合适。
于是这群人就开始起哄要享受一下第一次包场聊斋茶楼的待遇。
范周一看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倒也不惧,从善如流地就答应下来了。
到了聚会当日,一心要给老祖做脸的狐精狐怪们当然是做的尽善尽美,演的也是还没公演的新剧,算是给行会的同行们一个特殊待遇。酒菜饭食也都是特地从瀛洲园调了狐怪大师傅们来掌勺的,好菜好酒管够。
不算那几个打着坏主意的,其他的人倒是真心觉得被招待得很满意,逼格很高,自觉很受重视。
行会的会首还夸了范周夫夫俩好几句,大赞他们这两个人年轻人前途无限。
那会首虽已经年近古稀,不过和夫夫俩这对儿妖精比,那才是真年轻人。
这夸奖范周装腼腆地受了,连连谦虚的同时在心里忍不住囧得很想笑。
一群人酒酣耳热,兴致正浓,眼瞅着宴会到了高潮,范周估摸着戏肉也差不多该来了。
果然,那简建山端了个酒杯就朝他们过来了。
这位简老板平时可是从来不搭理他们那一群里的,今儿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
不管怎么说,人家来敬酒了,那就接着呗。
一顿没啥意义的寒暄过后,简建山话头一转,开始猛夸范周的这个聊斋舞台剧团。
夸得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下无的。
不光范周夫夫听着起鸡皮疙瘩,连周围神智尚清醒的人都看着简建山一脸诡异。
简建山对范周夫夫俩有心结,这些生意人都心明眼亮的有几个看不出来的。
这无事献殷勤,肯定非奸即盗。
简建山也不是个什么有耐性有城府的,说没两句就开门见山了。
那意思是,他府里管家最近来了个投奔他的远房亲戚,从前为了谋生也唱过戏,身段长相都不错,可惜被人嫉妒,伤了嗓子不能唱了,没了吃饭的本事,只好千里迢迢地投奔亲戚,求能吃口饭吃。
简建山是个有恻隐之心的人,看那孩子那么年轻,不忍心看他没了前程,就像到了范周这剧团,左右这剧团也不用唱,都是大白话的说词,这孩子肯定没问题。
范老板一向仁心仗义,便动动恻隐,给这孩子个机会,给他条活路吧。
这边儿说着,那边儿就有贴心的小厮把这“可怜的孩子”给带了进来。
众人听到这个时候,早就把简建山的主意猜出了个七八分。
谁不知道范老板的这剧团从来都不招外人,一直都是自己找人回来调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