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大树,溪流潺潺,蜿蜒曲折地汇聚成一个小水潭。
那水潭边上一颗不知名的古木尤其高大,冠如伞盖,足以遮住半个水潭。最奇异的是树上竟然开满了大朵大朵从未见过的奇异花朵。每一朵都有碗口大,花开五色,灿若云霞,香气甜腻无比,微风一过便是落英缤纷,更熏染得整座小岛都是那甜香的味道。
两个人慢条斯理游园赏景一样地绕着小岛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那小水潭边。
水潭边上遍地野草野花,石头上也都生了大片的苔藓,唯有一块大石,不仅平坦如桌,而且因为阳光晒得干爽,竟然丝毫没有青苔生于其上。
更巧合的是那像个石桌的大石旁还有几块零散的小石墩散布在侧,倒像是天然生出的这么一副石头桌凳来供人休息了。
俩人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就坐下了。
范周仰头看着那树上不断散发香气的花朵,好奇地问身边儿的木头:“这参天古树竟然开出这样美的花,简直闻所未闻,如此美景,真应入画才是,梁兄可知这是什么花?”
梁楠眼中透着隐约的笑意,乖乖地配合范周演戏,“愚兄孤陋寡闻,也不曾见识过这奇花。不过都说海外有仙山,仙山上花木四时不凋,有不尽的美景,莫不是我们这是到了仙境了?”
范周看梁楠那黑脸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配合的台词,肚子里的小小狐狸笑得直打滚,他当初觉得这货是个闷骚,果然没看错,不过闷骚的好,好可爱!
俩人一唱一和地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夹着环佩叮当作响的声音从树后转了出来。
范周心想,他就知道肯定是这么个桥段。
果然,一个红衣美女捧着装了酒食的托盘娇柔地走了出来,那不盈一握的小腰扭的,让范周脑中立刻蹦出了那部经典电影中刚化出人身的两条蛇妖那经典的“扭一扭”。
差点没憋住笑。
那红衣美女对范周的心理活动毫无察觉,依然巧笑嫣然地往他们这儿走过来,身段表情处处都带着诱人的娇媚。
换个男人八成就把持不住了。
不过对范周和梁楠这俩货来说,完全就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
那“美女”可不知道自己是在耍猴戏给人看笑话,几步走到近前,把手里的托盘放倒那石桌上,素手纤纤摆出几盘收拾的十分可口的海鲜,还有一只装满了美酒的精致玉壶。
美目在夫夫俩身上含情地绕了一圈儿,半垂脸儿似是含羞地给俩人行了个礼。
“小女子名嫣红,便是这岛上生的女儿,素日不见外人,难得今日有贵客临门,喜不自胜,薄酒素菜,还望两位公子莫要嫌弃。”
梁楠能忍住不皱眉头就不错了,范周却兴致勃勃地演戏上瘾起来,装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毫无压力。
那嫣红一看,觉得范周比那黑脸的汉子好骗,纤腰一弯,素手执壶,借着给两人斟酒的功夫,自然地就靠到了范周这一边儿,身子还似有若无地往范周身上歪。
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家小狐狸,当他梁楠是死的吗?!
陈醋缸又要暴起,范周又是传音,又是踩脚,好不容易才把快要被烧成爆碳的木头给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