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以为的自由,而是空虚寂寞冷。
长叹了一口气,范周懒懒地趴在窗台上。
要是被那木头知道他已经被他驯养成习惯了,那家伙不知道该怎么得意了。
时值初夏,城中林木茂盛,花草遍地。
还不甚炙热的阳光洒下来,温温热热的,照的人昏昏欲睡。
范周本来是盯着街上的行人景物发呆的,这会儿也不由得眼睛半阖,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
有句诗是这么写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虽然位置不同,但眼下的光景似乎就是这样。
范周如今的皮相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少年。
只不过他平时都收敛的很低调,加上身上的光环太多了,身边又总是跟着条生人勿近的“恶犬”,熟悉了的人变回自觉不自觉的忽视了他的精美容貌。
这会儿范周伏在窗边正似睡非睡,迷糊之间眉梢眼角那股子动人心魄的慵懒韵味便散了出来。
惹得不少人驻足凝视。
好在范周的房间在三楼,看的人只是模糊的觉得那窗口小憩的少年很动人,美的像幅画一样,很值得欣赏一下。
唯独有一双目光让范周一下子就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那是一种贪婪的见猎心喜的目光。
曾经被追杀过无数次的记忆让范周无比确定这一点,也就对那目光的主人充满了敌意。
范周并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需心念一转,那双目光的主人便出现在脑中。
那是个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宛如娇花照水,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一双妙目顾盼生姿。
若不是这女子正带着帷帽站在阴影里,那街上的人绝不会将目光都投向只能看到隐约风姿的范周。
范周挺惊讶,惊讶的不是那女子的美貌,而是她的胆色。
不管在别人眼中那女子有多绝色,在范周的眼中,那就是一条母狐狸。
一条已经快要结丹的母狐狸精。
非但如此,还是条靠着采补之术走捷径修炼的真正害人的狐狸精。
身上那股子腥臭味不管再怎么掩饰还是像烂泥塘乱葬岗一样难以忍受的恶心。
凝聚了这么多血腥怨气在身,不知道能有今天的修为,这母狐狸精究竟遭了多少杀孽。
本来就最恨被人当作猎物,居然还是个杀孽深重的邪修,既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范周心里微微冷笑,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