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桃花瓣啪地一下又贴回梁楠脖子上,转身翻身上马。
“走,回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玩的什么花样!”
范周一马当先,梁猛男乖乖地跟在后面。
牵着骡子远远跟着的两个小狐怪不由得给敢惹老祖生气的家伙点上一屋子蜡,这是眼睛有多瞎耳朵有多聋才敢来招惹他们老祖的男人啊!
回了大宅,胡总管见范周脸色不对,梁猛男倒是乐呵呵的,大为惊奇,等到那两个小狐怪气喘嘘嘘地回来,立刻被拉住询问究竟,得知竟然有如此找死的货惹了老祖,胡管家顿时无语。
这傻货哪个旮旯窜出来的,行事也不知道先打听打听,活该找死自寻苦吃!
胡总管捋了两把胡子,吩咐手下的小狐怪们最近都安分些,老祖心情不好,别去碍眼。
范周开始是很生气,后来又觉得和一个不入流的小精怪置气好像有点儿掉价儿。可是那股子自家宝贝被人觊觎的怒火还是平不下去,决心要杀鸡儆猴一把,看以后谁还敢老虎头上拔毛!
入了夜,被范周暂时撤掉阵法的大宅看上去十分寻常,就是个普通的富贵人家的样子。
小狐怪们都乖乖地听了胡总管的话老老实实地躲在一边儿。
三更时分,无端一阵风吹动了大宅门上的灯笼,一股甜香悄无声息地入了宅。
☆、二十七步
那香气像条无形的小蛇,在宅子里盘旋了一周,便往夫夫俩居住的院子去了。
院中花木扶疏,那香气时隐时现,不多时就游到了卧房外,顺着窗棂的缝隙就钻了进去。
房中的烛火早就熄了,床帘低垂,地上两双男子的睡鞋摆在一处,甚是恩爱的样子。
那香气愈加浓郁起来,淡淡粉色流光一闪,一个窈窕身形无声地落在床边。
一身娇嫩如桃的粉色衫裙,不盈一握的纤腰,十六七的年纪,一张柔弱娇媚的脸,天然一股甜香绕身,正是几乎所有男人都会心动的类型。
只见那“少女”伸出纤手轻轻掀开床帘,床上夫夫俩正交颈酣眠,那英俊高壮的黝黑汉子揽着纤瘦貌美的少年,好一副浓情蜜意的景象。
那桃花瓣还粘在汉子颈后,暗夜中泛着淡淡粉光。
那“少女”脸显鄙夷,唇边一抹冷笑,身形乍然消失,重新化作一股无形香气,借着那片桃花瓣就入了那汉子的梦中。
本来,按那“少女”的计划,入了那汉子的梦,再一人分饰两角,先扮演那少年,然后用那少年的形貌胡搅蛮缠放浪不羁地让那汉子恼恨,在化作一个落难的少女,年轻貌美温柔小意,不信勾不到那汉子的心。若是那汉子真的就只爱男子,那就毫无压力地化作个落难的美少年。
总之,没有“她”挖不倒的墙角。
等汉子这头离了心,再去那少年的梦里故技重施一番,就不信这对契兄弟还能继续恩爱下去。
那“少女”眉梢一挑,十分自信地就往那汉子的梦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