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步
殷士儋被送出了宅子,又急又悔。
心知这是行事不妥当得罪了两位大能了,又实在担心他那小兄弟家里真的会出什么事,抹了一头冷汗,赶紧往楚家跑,抓住楚翁就是一顿劝说。
可惜他当初承诺不将范梁两人之事说与任何人,此时也就说不出个靠谱的理由阻拦楚翁出门贩货,废了半天劲,搞得那姓楚的行商稀里糊涂地,觉得这书生颠倒反复好莫名奇妙,若不是看在之前给他介绍大主顾的份上,早就不耐烦与他纠缠不清了,即便如此,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殷士儋无奈,只得悻悻离去。
他这回算是吃到教训了,再不敢不自量力地慷他人之慨。
又尝试劝了几回,都没成功,殷士儋也就灰心了,心里倒是打定了主意,不肯置身事外。
过了几日,那姓楚的行商果然收拾了往西南去了。
殷士儋忧心忡忡,本想和他那小兄弟同住以防万一,可是楚家小兄弟的娘亲年轻貌美,他得避嫌。左思右想,只好反复叮嘱他那小兄弟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他商谈,千万不要见外。
那楚家的小儿子年方十岁,按照风俗还没取大名,街坊邻里因他父亲行商常年在外,货行大半倒是个小孩儿当家,便给他取了个诨名叫贾儿。
贾儿年纪不大,心眼不少,不然也不会和殷士儋成了忘年交。之前殷士儋支支吾吾反复劝说他父亲不要远行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这会儿又被反复叮嘱,更是怎么想怎么怪。
前几天还说要帮忙介绍大主顾,后面马上就各种找借口阻拦父亲出门。
贾儿小嘴一抿,这里头肯定有事儿!
贾儿了解殷士儋的人品行事,所以干脆地找上门去单刀直入地问原因。
殷士儋好心办了坏事,既得罪了那两位大能,又让楚翁觉得他颠倒反复觉得十分厌烦。两头不讨好,正愁得不行,脸色都难看了不少。
见贾儿上门来问,恹恹地说,“前些天遇着个奇人,见过你父亲一面,说他气色不好,若是远行,家中必有妨碍。我才会劝你父亲不要出行,可惜楚翁不肯听。那奇人很有本事,说的必准,所以我现在正发愁呢。”
贾儿的胆子比殷士儋还要大,对那些坊间传奇一向听过就算,也不怎么害怕。想着殷士儋到底是一番好意,谢过了之后也答应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找他帮忙,绝不客气。
殷士儋这才放了些心。
楚家有一个货行,并不太大。家人就住在货行后面,除去那行商的妻子儿子,就只有一个做饭的大娘常住,其他帮佣和伙计都是活契,夜晚都会各自回去。人口很简单。
殷士儋关注了几天都只见风平浪静,他深信范周能耐,程度堪称脑残粉,觉得大能的话绝不会错,惴惴不安地继续关注。
果然,过了几天,平常都会帮忙照顾货行生意的贾儿忽然学起泥瓦活儿来,开始在家里砌墙玩儿。把自家的窗户都给砌上了砖头,有人说他他就满地打滚,非要砌。砌完还不算,外面还用泥溜缝儿,把好好的屋子都弄得门一关就连丝光线都透不进去,跟地窖似得。
街坊闲磕牙的人就开始絮叨这孩子怎么这么皮,这么祸害东西。
贾儿完全不当一回事,干完泥瓦匠的活了,似乎又对当个屠户感上了兴趣,每天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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