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零告诉自己的话尽数说给白穆兰,却不想她听完,眸子微沉,低道一句:“我已……知晓……”
“……九州告诉你了?”顾靖悦皱眉问道。
“是。”白穆兰对她一笑,“这怕是她对我这个女儿的唯一照拂了……只是,我从没想过,竟是为了我,把零逼成了这番样子,前世也是,今世也是……”她捏紧手指,眼神中愧疚难消。
伸手与她十指相握,顾靖悦轻声道:“我要去见九州一面,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好。”白穆兰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等着你。”
顾靖悦开门出去,却已有白袍人等在外边了,那人也不言语,只伸手将顾靖悦带向了另一个房间。
其内倒是比刚刚的房间亮堂许多,在屋子中间,漂浮着四颗淡金色的水晶,水晶之中,仿佛有什么被包裹在里面。
九州站在其下,仰头看着,听到有人走进来,收回目光,回头望向她。
“许久不见。”顾靖悦朝她一拜,语气平和。
“确实许久不见。”九州轻点头,微露出一个笑容,她那和白穆兰像极的面容看的顾靖悦不甚自在。
“零把东西交给你了?”九州朝她走来,手指一抬,一颗光亮的珠子从她身上飘了起来,“你没有和它签订契约,看来零对你说了一些多余的话。”
“与你而言,确实是多余的话。”顾靖悦一笑,却也不恼,“与我而言,用处却很大。”
九州默然,顾靖悦拿起千锋剑,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按零说的,我本该将千锋剑也一并还你,可千锋剑已与我心血相连,若是想分,却有一个法子,就是断了自己的光属性,毁去修为,只是,若我如此,怕是也没法子守在穆兰身边了。”
“我会陪着她,但我绝不想成为你的棋子,你和大荒的赌局,你现在看来也在想办法处理,也好,等到你把害兽捉齐,我也差不多能寻齐解开大荒封印的那几件东西了,这样也不必伤到穆兰的性命。”
九州眼神平静,随手收起珠子,“第五只害兽,我已经找了一年,现在都没有它的下落,它好像已经出世,却躲了起来,而白穆兰身上的封印……不足五日,必会被破开。这还是我请木子帮我拖延之后的结果了,五日……你要怎么找到那第三样东西?”
“……若找不到,不过就是两条命罢了。”顾靖悦回她一句,转身准备离开,“我会来这里陪着穆兰,听闻教堂之中藏书众多,望能准许我翻阅一下。”
九州点一头,却又道,“……如若找不到,我只能控制你杀了她,之后,你便离开这里吧,你还有逢欢在,殉情之事还是算了……”
“殉情?”顾靖悦苦笑一声,“忘了告诉你了,我和穆兰曾签订永恒契约,故而……同生共死。”
她转头离去,留下九州望着她的背影,请叹了口气,“一个一个,怎么都这么倔……”
带着逢欢上路,行了大半日,倾城已经出了圣廷,逢欢也有些累了,倾城看看天色似乎要暗了,就带着逢欢落地。
周围都是一片茫茫草原,她们寻了一处地方,清理干净杂草,生了火,席地而坐,吃了些东西。
逢欢累了,靠着她休息,她就守着火,时不时填些柴。
夜深了,她却没什么睡意,以前在雪域里也是一样,她一人待着,总是不想睡觉,却也没什么事可干。
她想着以前的事,颇有些入了神,待回神过来,却发现身边已经是忽起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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