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花孤月毫不犹豫地说,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值得一赌!”
夕云宫。
对于在宫中度过了小半辈子的姬妃来说,上元夜的宴会没什么出奇的,例行的宫宴开始没多久之后便回了宫。
姬妃的贴身宫女都知道,每年的这一夜娘娘只会做一件事,就是作画,尽然她们从来没见过娘娘画的画像。
宫女们在外殿的小厢房准备好绘作工具好,便退了下去。
姬妃坐在软垫上,桃花眼上的眉睫轻颤,在矮几上从左至右七种不同颜色的颜料已备好,黏稠度和色泽刚刚好,又将铺开的洁白绸娟抚平,这才执笔沾了下赤红色颜料,轻点在绸绢上。
她神情专注,一笔一划都是那么的认真,以至时间一点点流逝,露在外面的双手冻得已有些僵硬也没有发觉,直到三更打起,“咚!——咚!咚!”
姬妃停下笔尖,看着绸绢上的美人图,那冰容缓了许多,目光柔情似水。
而那双冰冷的玉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似乎这样能给自己一点温暖。许多年前,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她为她第一次作画……
“姐姐画得真好,以后每年都给如儿画一张好不好……呀!姐姐的手都冻红了,如儿给捂捂!”
“不过是冻红了,你怎么就哭鼻头了?”
“如儿心疼姐姐。”
“傻孩子!”
“咦?为什么是赠给小阳子?”
“当初是谁假扮小太监,说自己是小阳子?”
“呃,阳是如儿的字,没错啊……”
“……”
“如儿错了,姐姐别生气!”
“错了,该怎么罚?”
“呃……唔!”
这时,窗外送进一阵风儿,伴随着那股淡淡的花香,一枚白色花瓣飘到才完成的画作上,正是那梅花。
她愣愣的将梅花捧在手心里,喃喃道:“月如,是你来了吗?”
如果不是,隔着半个皇宫的夕云宫又怎会闻到梅花园的梅花香?这一片梅花瓣又从何处来?“十五年了!自从你去了之后,你第一次回来看我。你是不是仍在怨我没有赶回来看你最后一眼?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姬妃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忆起伤心往事,姬妃整个肩膀都在瑟瑟颤抖,不能自己。
偏偏这个时候,厢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组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厢门被拉开,“姐姐,您可太不厚道了,有这样以怨报德的么?”
红鹂气冲冲的闯进来,却在下一刻呆若木鸡,那个高冷得不可一世的姬贵妃,怎会是这样一个眼泪汪汪,娇弱的模样儿?
这样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她的心也不禁为之悸动。
“贵妃娘娘,她、沈妃硬要闯进来,奴婢们拦都拦不住!”慢了一步的宫女们紧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