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探手摸向红鹂腕脉,经脉尽断,道是武功全废!
已坐回到软座上的万俟雪未瞧红鹂一眼,“下去服上阳灵丹,休养十日便可大愈。”
这一句话和这番举动等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结果出乎她们意料,虽然武功被废可惜,但尚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紫衣等人叩谢后,将红鹂搀扶出去。
这一个过程下来,她们浑然不知女王陛下因何转变得那么快,亦不知其藏着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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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霓依依驾着马车驶出南境后,往西南而去,第二天就传来了临渊被攻城的消息。霓依依沉吟片刻,断然说,漠北已经开始向大宸宣战,万俟雪定然不会追来了。应她所言,一路上还算顺风顺水,第五天来到丹州的小镇上,找了间客栈住下。
浅歌的情绪还算稳定,除了偶尔失神发呆和夜里睡得不甚安稳之外,霓依依亦无需担心其他。一切就好像恢复了平静,即使战争已打响,但未大范围的波及,除了境外惊天动地的在厮杀,其他地方没有过多影响,日常照旧。
这时的霓依依已变成个四十岁许的妇人,仆人的装束,来到客栈大堂点了些菜式后,就回到房间里去,开门后见浅歌坐在桌子前,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这个动作显出她的不安。
听到关门声,浅歌回神对上霓依依探视的目光,轻轻吁出一口气,淡然道:“我在想以临渊现有的兵力,这一战能顶多久……”
霓依依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为对方及自己斟了杯热茶,“论武功,天下无人是她对手,但论打仗,公子翎与她不分上下,漠北想一口吞下临渊没那么简单!”
她指的是谁,大家都知道,霓依依也没必要指名道姓,那三个字眼能避开就避开。
浅歌随意的点下头,垂下双眸,目光看着那杯热茶,没有再说话。
霓依依又怎会不知,浅歌那神色黯然的模样,想的绝非是关于临渊围城的问题!
她们二人的关系其实很微妙。朋友之上,未达知己,浅歌是主子,霓依依为谋士,上下等级阶限分明。浅歌亦清楚,谋士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霓依依本身就是亦正亦邪的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浅歌相信霓依依是想帮她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目的!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敲了两下子门,“客官,小的送餐来了。”
霓依依去开门,门外除了店小二,还有一个她们意想不到的人,“风庄主!”
眼前着一袭黄衫,风韵犹存的女人,此人正是风三娘。
“干娘!”浅歌见来人顿时泪盈满眶,一头扎进那人怀里。
风三娘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眼角中闪有泪花,紧紧的拥着她,音调似叹息,“小舞,你总算平安归来了!”
被她这一唤,浅歌几乎泣数行下。
霓依依接过菜盘,打发那看到浅歌已呆了眼的小二哥走,并关上了门。
数月来经历了许多事,浅歌见到亲人的感觉,个中的酸甜苦辣无法形容。风三娘看到浅歌消瘦了许多,那张俏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心疼得无法言语!
霓依依母亲早逝,见此温情的画面,心中动容。
她们母女二人嘘寒问暖一番后,终于都坐了下来。
“大师姐和花影……”浅歌想起了这事哽咽了话语,那抹哀伤随影而至。
风三娘握着她的玉手,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她双眼,轻声叹道,“事情我都知道了,生死有命,你也不要太伤心,至于你大师姐,这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虽说这个大弟子让她操碎了心,但这么多年来,已将苏瑾当做自己孩儿,亦一直希望能够为苏家保住这一点血脉,当听到苏瑾在天山失踪的消息,她这心里有说不出的担忧!
风三娘又道:“眼下漠北女王率领大军压境,由你回朝出面请兵,并非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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