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雪域是人家的地盘,从地形,气候各方面占据了优势,这是必然的。
万俟雪转目看浅歌,别说她的表情,就连她的秀发都无法窥视一二,听了她所言后轻声叹道:“你倒是很有信心。”
浅歌偏过头来看着她,正容道:“如果浅歌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万俟雪呆然半晌,霍然摇头笑道:“你是说我故意让着你们上天山么……”
“其一,”浅歌的声音截断她的话,“你不想真的把我囚禁起来,怕我将来有朝一日恨你,你想我输得心服口服,输得更加彻底,最好把逃离雪域的念头断绝了!其二,你想将天山雪域里的细作一网打尽。”
那笑容嘎然止在万俟雪的脸上,冷漠的冰霜覆盖了那张美艳的面庞,“浅歌,你别以为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妄加揣测本宫的心思。”
显然没想过她会这样生气,浅歌愕然了一下,惊觉自己失言,垂眸歉然:“对不起!”
万俟雪别过脸去,因为那句道歉心中的火气更盛。
浅歌轻眨了下眼睛,知道多言无益,默默垂首也不再说话。此时她们已来到天山脚下,扑面而来的冰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体内的雪灵芝正在慢慢失效!
不日前,大雪封山,要想在深冬季节上天山并非易事。万俟雪深知这一点,她相信霓依依也是懂的,因此当浅歌要挟她的时候,她苦思冥想了许久,结合了种种猜想和情报资料,推理出几个可能性,但只有这一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整盘计划,差之一点也很有可能推翻她所有的策略,为什么会选择天气最恶劣的时候下天山呢?除非是万不得已,人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
万不得已,万不得已,有什么是她们也控制不了的,非要今天上天山?万俟雪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东西,就像这半山上的云层,在茫茫迷雾下,任人怎么细瞧,也瞧不见山顶有些什么,所以现在的心里并不像脸上那么坦然,着实有几分忐忑。
傍晚时分,她们行至天山的冰湖之地停歇,若将天山比作人的躯体,那也只是到了膝盖的部位而已。
“小心!”
花影自行下了马,却因为脚下不便,差点摔了,浅歌见此快步上前,幸好旁边的苏瑾顺手扶了她一把。
“花影让主人担心了!”花影低头道,垂下的斜刘海将她的脸蛋盖住大半,也掩去眸中那抹自责。她这副半残的身躯纵然熬得过天山的冰冷,始终还是会拖累了主人!
浅歌并不在意这些。
“师妹,我有话问你。”一直盯着她的苏瑾突然开口道:“上回你是不是……”
正要说着,一阵打斗声和喂招的喝声从山的另一端传来,个个竖起耳朵细听,过了好一会儿后沉寂下来,又听得一声细长的哨声,只见雪域的娘子军展颜一笑,浅歌她们纵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也隐隐猜出些意思来,不禁拧眉,连苏瑾想要问些什么都忘了。
“看样子,死了不少白狐。”万俟雪走了过来,凤眸掠过苏花二人,落在浅歌身上。
浅歌的双眸对上她的神光,“这才刚开始,路还长着呢。”
“先机失利,难保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话不假。”苏瑾面露赞同之色,眼中却射出恶意的玩味,“就像有的感情,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苏瑾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浅歌与万俟雪一听便知,前者目光微怔,而后者则不以为然的笑道:“总比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好!”虽脸带笑容,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苏瑾冷冷地一笑,表面镇定冷漠,心底里却欲杀之而后快。
浅歌皱了皱眉,将话题回归主题上,“为什么停下来不继续走?”
万俟雪若有所思的瞧她一眼,再望去冰湖的湖面,那里已结了冰是名副其实的冰湖,“天黑入夜难行走,这里视野开阔易防难攻。”
明明是很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可配上那眼神却让浅歌心肉一跳,再看看这四周环境,娘子军正开始安扎营帐,一个想法霍地跳入她的脑海里,眸色一惊,“你……你不是真的想要将我们放了,你原本就打算留守此地,攻可先发制人,退可打迂回战术!”
“不错!”万俟雪回得很干脆。
“为什么,你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