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蓝凤被女王下令禁锢,诏令下并没有明说什么,但听得紫衣只字片言里,只道做了些违背陛下意愿的事情来,她虽不愿多说,但她们也还是能瞧出点端倪来。
紫衣目光闪动一下,道:“你四姐为情所惑,一时迷失了本心,你不要学她才好!”
“我才不会呢……”橙殷喃道,眉尖上挑,又道:“可惜的是五姐,她虽生性有些孤僻,但对我们姐妹们也是好的,怎知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正因为她的性子不合群,做事独来独往,我们姐妹对她也不甚了解,才被人调用了身份也察觉不出来,唉,不得不说,那千面观音算得上一号人物,最后竟还是让她逃脱了去!”
“这个该怪我,“想起这事,橙殷很是自责,小脸皱在了一起,”要不是我不相信陛下所言,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暗器射偏了半分,要不然也不会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紫衣摇头道:“这并不能怪你,当时我也不信会有这等子事,毕竟这三四个月来我们同吃同住,她就像……真的一样,就算到了最后我仍不放心的去问陛下。”她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心中的悲痛,才又接道:“五妹生长在南海的小渔村,幼年时家人被沿海的流寇杀害,所以尤其痛恨东洋人,五妹也不曾与我们说起过她的身世,这一点只有陛下知道。那天在地牢里,所谓的“黄莺”在没有陛下的命令下,出手救下了花影,这根本不符合五妹的作风,陛下才疑上心头!”
橙殷听了之后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如果当初我们把她们都杀了,现在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五姐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受重伤,现在四姐被囚,二姐在塞外,六姐赶不回来,这宫里只剩我和三姐……才不到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七姐妹死的死伤的伤,我看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紫衣凝目看了她半晌,叹息一声,“叛臣才清,内乱又起,雪域的朝局正处在动荡期,你们俩多为陛下分忧才是!”
“大姐,陛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橙殷用脚尖踢着廊道边的小石子,“我们这几天守在素华苑,除了昨天见了陛下一面,既不召唤我们也不让我们离开素华苑半步,她是个什么心思我们全然不知。”
紫衣心思一凝,道:“那你还跑来这儿干嘛?还不快回去候着。”
“大姐!”橙殷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再说了,昨晚陛下召见那中原女子,我还以为是为了支开她,好让我们追杀千面观音呢,结果这一夜人都没回来,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我才跑来这里的。”
紫衣眉头皱紧,沉吟片刻,神色越发沉郁,对橙殷道:“你快回去吧,陛下让你做什么你都该做好,大姐能照顾好自己,别担心!”
“可是大姐……”
“乖,去吧。”
橙殷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没说,鼓着腮帮子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正因为紫衣的年纪比她们稍长,又是七圣使之首,她所知道的事情自然比她们多得多了。自从上次为陛下闭关守护,她隐约察觉到陛下受了内伤,虽然陛下没说什么,但她记得当年陛下传授绝心剑法时曾说过,这套剑法是从她所练的神功中衍生出来的,要诀之一便是绝情绝爱,情.欲太重的人练之轻者威力大减,重者走火入魔。同理,陛下的神功也应当如此,当今能伤陛下的人寥寥无几,又怎会无缘无故受伤呢?后来想想,也只有情爱一事了!
陛下对浅歌有情她是瞧得出来的,也是铁定的事实,可如今陛下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念,情根深种,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浅歌对陛下如何,会不会趁机要挟陛下?不,上次她还帮助陛下掩饰过去,也许她会念在陛下对她的情意份上,又或许,她也对陛下有情,那么事情还不至于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
紫衣呆站着猜想着种种可能,可她纵然知道得多,但有些事情她也并不知道,更不是浅歌本人,又怎能替浅歌做出决定呢。
因为宿醉的原因,浅歌脑袋一直昏沉沉的,回去后又补眠了半天,中午的时候才悠悠转醒。
纱帐外杵立着一个人影,可这人身上没有半点杀气,所以于她也是无害的。浅歌偏头看去,看了好一会儿,神志清醒了些才看出是谁来。
浅歌拢了拢紧衣襟,拉开了纱帐,“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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