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意:“是,将军!”三步作两走到床榻前,将肩上的女子往里一抛,整个身体压上去。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百里行大笑数声,看着眼前有趣的戏码,手中的酒往嘴边一送,咕噜的喝下去,心情畅快了许多。
女孩哭喊求救的声音不绝于耳,红鹂以为公子翎会比她更耐不住而出手相救,抬眼一看却见公子翎无动于衷,眼神里的淡定似乎没打算出手,急得她抬手化掌,注入一股内力到手心就要拍下去。
公子翎霍地按住她的手腕,微弱的光亮下,两人的眼神交流在闪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红鹂:你拉着我干嘛?
公子翎:别轻举妄动,以大局为重。
红鹂: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放手,我要下去救人。
公子翎:冷静点!你这样做救得一个人,救不了千万人。
红鹂:我去,你不会不打算救了吧?
想罢,红鹂又使劲挣了下手腕,依然无法摆脱她的挣脱,忍无可忍撒开嗓门吼了一句:“别忘了,你也是个女人。”
公子翎心神一摄,分神那瞬松了手劲。红鹂这一声吼,不仅引来周围守卫的注意,屋里的人也被惊到。
红鹂起掌一击,瓦顶轰然坍塌出一个窟窿,一翻下去身轻如燕,转瞬如落叶般飘下,眼神睨去尽是冷漠,“现成的春宫戏,真是好大的雅兴。”
百里行听到顶上传来的女声,先是一惊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暗听,巨大的响声过后,再定晴看时眼前出现一名身穿红衣,貌美花容的妙龄女子,她话音刚落,举掌就劈来,侧身要避开来,一个踉跄,差点要摔倒。
那一边的两名士兵见屋顶竟降下一女子,慌忙大喝“有刺客”的同时,屋外已蜂拥般刷刷的冲进二三十名士兵,将出口堵住围成一个圈。
红鹂见一招不着,发怒挥出第二掌。可惜她拳脚并用,对付练就一身硬气功的百里行,产生不了致命的伤害,又在被人包围的情况下,一下子落了下风,美目扫视间心中暗恼,自己为何不带上兵器,如今想找一把剑器防身都没有,如果有剑在手,她不信杀不了他。
正当红鹂无计可施,头顶传来衣袂翻飞的声音,原来公子翎在屋顶上一直估摸下面的情况,有了主意之后一跃而下。
百里行眼见就可见红衣女子擒住了,忽然从天而降下一名黑衣人,居然还有同伙,大喝道:“快,快将他们捉起来。”
士兵持着□□围上,公子翎霍然一个回手,右手向着烛台方向一掷,“嗖”的破风声裂开,下一刻屋里的光亮暗了下来。
黑灯瞎火中,那些士兵以为黑衣人要耍阴招,加上又什么都看不见,安全感一降到底,登时乱成一锅粥,人声四起,有的企图喊出声来让同伴注意着自己,有的喊出痛苦的呜声,不知是谁的□□乱挥,戳到了自己人!
“我去救人,你跟着我来。”
这是公子翎的声音,红鹂心中一动,晓知她有了主意,当下耳听八方,双掌齐开,在黑暗中击毙了数名在抓瞎的士兵。
公子翎跳下来之前已将下面人的位置,和摆设物的方位记在了心里,再靠着耳听,在黑暗中行动毫无阻滞,摸到床上的少女,捂着她的嘴巴让她别出声。
片刻,几个举着火把的冲进来,将乱成一遭的屋里照亮。
“慌什么,刺客呢?”去而复返的臧敖目光如炬,瞪着这一屋子的混乱,死的死,伤的伤,却不见有其他人的踪迹,只见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当下命人去追。
“臧将军……”百里行从人群中走出,战袍上染了些鲜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不过这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刚才的红衣女子,好、好像是你们女王身边的红衣圣使。”
臧敖心里膈应了一下,心想刚才他们的谈话都被听去了,眉心一堆挤出两条川形的纹路,披袍一撂,声音洪亮:“传令下去,凡是抓住刺客者,军升三级,赏银千两。”
有敌人潜入,整个军营马上进入更严谨的警戒,高举着火把的巡逻兵交错地来回巡视,一点风吹草低都不放过,围着不大的杨村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公子翎等人从屋顶上逃出之后,往着来时的路回去,要躲过防线越收越紧的防线已是不容易,更别说身边还带了个不会武功的人和一个半瞎子,好几次险险的躲过追捕,以至现在藏在角落里的围栏后面,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