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歌别过脸去,看着那一湖莲花,缓缓道:“对不起!”她知道子翎心中苦闷,却不知如何去安慰,因为这一份苦是因她而起的。
公子翎紧紧握着双拳,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道:“舞阳,我并不是要责怪你,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再离开我。
浅歌浑身一震,这四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唤她“舞阳”,有时候她连自己都忘了,她原名叫凤舞阳,家在千里之外的皇城,很多时候她感觉自己就像无家可归的孤儿,别人有爹娘她很小就没有了,有亲人却不能团聚,隐姓埋名究竟为哪般?
浅歌转过身看着她,眸中泛着泪光,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个呆子,我叫浅歌,我只能是浅歌,你知道吗……”
公子翎终究没忍住,一把拥她入怀紧紧的抱着,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天知道这相思之苦折磨她就要发狂了,“我不管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终于,浅歌一直压制内心的情感决堤了,在她怀里禁不住低声哭泣,她也好想她,好想回家,她本就有一个家的,有子翎,有外公外婆,有兄弟姐妹,还有奶奶、奶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回不了家了呢。
两人相拥在一起,公子翎心中有诉不完的相思想念,而浅歌心中的孤苦委屈,此时除了她还有谁能知道呢。
“放开她!”
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苏瑾双眸红得就要迸出火来,她的衣服红如火,艳丽的脸冷如霜,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浅歌怔怔的看着苏瑾,眼神呆滞,一时忘了该有的反应。
公子翎冷冷瞪着苏瑾,一字一字的道:“凭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苏瑾在想什么,她看舞阳的眼神分明是霸占的*,她绝不会把舞阳让给苏瑾的。
浅歌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公子翎,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不可置信的子翎和冷怒的大师姐,像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脸蛋红得娇艳欲滴。
苏瑾浅眸蕴满了难以言表的怒气,“浅歌,到我身边来。”
公子翎痴痴地望着浅歌,“你跟她说,我们是——”
“住口!”未等公子翎话完,浅歌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咬着下唇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垂下眼眸,“花影我们走。”
浅歌谁也不理,快步离开了凉亭,她不能让子翎说下去,她怕子翎会道出她另一个名字来。她没有回头,没有看到那一双哀伤欲绝的眼睛,她不知道如何跟大师姐解释她们的关系,不管说些什么,不过是另一个谎言罢了!
回到房间,一眼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碗清粥,浅歌的心顿时犹如被刺了一下。
“冷罗刹亲自去后厨熬了这一碗粥,端回来后却不见你,说粥凉了就不好喝了!”这是霓依依的声音,却又是另外一张陌生的面孔,她倚在门边叹息道,方才的一幕她也看见了。
“如果真要你选,你会选谁?”
“我不知道。”她们都是她不想伤害的人。
霓依依一双仿佛洞察世事的眼睛盯着浅歌,道:“我看,你对那位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将军情深一些!”
浅歌心里一紧,却淡然道:“我与将军——”
“别说你们认识不久,我可不信!若非不是你愿意,花影怎会让一个你相识不久的男子,碰了你而无动于衷?若非不是你相识许久,心中对他有情,又怎会让他拥抱你!”
浅歌怔了怔,对此她无话可说,也罢,她已不再想说谎,她心里已是很厌恶了!
霓依依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能瞒得住天下第一阁的事没几件,能瞒得住天下第一阁的人没几个。”
浅歌默然不语,她现在心里乱得很,无论她怎么做都会有一方伤心,而对她钟情的两个人,又同是女子,本就不该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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