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深潭里潜伏着什么样的怪物!”
忽听左首击水之声甚急,有水花激起,似有什么向她们扑来,苏冷左掌翻出击中此物,按到一大片冰凉粗糙之物,不知是何种东西,不禁吃惊。她这一掌挥出全力,实有数百斤的力道,打在这怪物身上却仅将它推回水潭里,翻滚两下又游了开,此物全身覆盖着坚厚鳞甲,仰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牙齿,体长两米,此物竟是凶残无比的鳄鱼。
“鳄鱼,是鳄鱼!”
浅歌曾在书中见识过鳄鱼之物,但不曾亲眼见过,如今在这地下深渊里见到,心中更是大吃一惊,知鳄鱼凶猛暴戾,切不可大意,立即拔出匕首全神戒备。
阡陌来自塞外,常年待在浩然大漠之中,对此物不甚了解,却见她也不慌忙,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
两边水波激荡,腥臭味渐浓,点点火光照耀之下,竟有十数条大大小小的鳄鱼,潜在离岸边不远的水潭里,三条正往岸上爬来,离她们脚下不到一丈,猛地发起攻击——
苏瑾右足踢出,踢中鳄鱼下颚,这一脚并不普通是用足了功力,只听得一声“额达”的声音,鳄鱼向后翻身,倒在了岸边一动也不动,看来已气绝。
浅歌看准了时机,待鳄鱼扑上来时,银光一闪划破鳄鱼的一只眼睛,那鳄鱼顿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转身就潜回水里,一个摆尾不见了踪影。
阡陌倒是不慌不忙的,闪身就躲了过去,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可鳄鱼并不乐意,只见另一条更硕大的鳄鱼爬上来,对着她的脚肚张口就咬下去,阡陌左脚一缩避开,那鳄鱼一个扎根再咬过去,只见火光一闪,一火把戳进鳄鱼的喉咙,鳄鱼的舌头是它最柔软的部位,滚烫的炭火烧得它痛苦的挣扎着,一滚身回了水里去。
可在这黑暗之中,仅此有两个火把照明,这就灭了一个,光亮顿时暗了下来。
苏瑾冷怒道:“你这要干什么?”
阡陌不以为然的道:“我使的是双刀,拿着火把碍手碍脚。”
这一说法似乎很合理,但苏瑾根本就不信她,现下被群鳄攻击,更不知前方会有何危险,阡陌更是其一,这让一向冷静沉稳的苏瑾有些慌了。
地底深潭鲜有人畜到访,群鳄早已饥肠辘辘,到口的肉怎会轻易放过?群鳄前仆后继的涌上来,阡陌一马当先连番击毙凶鳄,下手狠辣,一把双刃弯刀破开鳄鱼的喉咙,鲜血引来了更多的鳄鱼。
又有二头凶鳄欺近,浅歌正欲出刀,一个影子闪过——是阡陌双掌齐发,扑通一声,将二鳄击落谭中,溅起的水花有二丈余,更巧的是把苏瑾手中的火把给淋灭了。
瞬间,一片黑暗笼来,浅歌不禁惊呼了一声,慌乱中抓住了旁边的衣物,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不那么害怕。
苏瑾早知要提防阡陌,却不想她这一招,火把淋灭在这地下洞穴里,丝毫光亮也没有,左右又有鳄鱼袭击,唯有凝神倾听,耳听两边的鳄鱼又在蠢蠢欲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穴,没了火把犹如瞎子抓黑,况且还有一个比鳄鱼更残暴的人,曾听闻这女魔头自幼由狼群养大,双目夜能视物,难怪她会熄灭火种,这分明是要置她们于死地呀!
此时,在黑暗中阡陌不用看就知道,有一把刀顶在她腰间,她知道自己被挟持了,不敢轻举妄动,暗忖:“她持刀威胁我又不说话,到底想作甚?”
而苏瑾可瞧不见那边的情形,道:“阡陌,你敢耍花样,我定饶不了你。”
阡陌道:“不想死就跟我走。”从小在荒山野岭里长大,在黑暗里她虽不能瞧得清清楚楚,但听觉和嗅觉异常敏感,无碍她走出水潭。
阡陌的妥协让苏瑾起疑,心念:“莫非浅歌已被女魔头挟持,她想以此要挟我?”
两边是水潭,而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岩石,鳄鱼是无法爬上去的,阡陌带她们爬上去后,苏瑾摸出火折子打开,在这黑暗的深渊洞穴里有了一丝光芒,怒对阡陌冷道:“魔头,你好卑鄙,竟用诡计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