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话题转移了十万八千里。凌简打心底里佩服起自己的乱扯能力,居然把二公主给扯了进来。在一个妃子面前谈公主,那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尤其是一个近乎妖孽的公主。想起蓝若依,苏妲己三个字直接蹦进凌简的脑中,千年妖孽,万年妖娆,蓝若依诚是如此。
‘凝尘并非可恶之人。’安妃叹了口气,既然她想转移话题,自己便随她好了。
‘我没说她可恶,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缠着我不放呢?’或许是觉得用缠着这个词不太好,凌简抿抿嘴,补充道:‘就是没事总会找我....呃....做些什么。’
‘凝尘虽贵为公主,却比同是公主的凝冰和凝霜地位低的很。’安妃绕过书案,站在窗户前目光悠远,像是要讲述一个枯燥的故事:‘凝尘的母妃,确切的说应该称为母亲,因为她始终都没有等到皇上的册封。凝尘的母亲是齐皇后的贴身侍女,齐皇后,就是凝冰的母妃。当年后宫爆发过一场瘟疫,很多奴才都因为这场瘟疫而提早结束了生命。这其中,感染最厉害的就是坤宁宫。后来,齐皇后和凝尘的母亲敌不过瘟疫的毒害,便.....’安妃没把后面的字说下去,她转过后重新缓步走近凌简,说道:‘皇上并不喜欢凝尘,我相信你也知道,他最宠的只有凝冰。在这后宫之内,闲话自是多不胜数。凝尘从出生起就因为生母的卑微地位而不受人待见,久而久之,她的脾气也变得古怪,常常把别人对她的好视为嘲讽和怜悯......’
‘她其实是渴望被人照顾,被人关心的。’不等安妃说完,凌简就打断了她的叙述。心里将最初对蓝若依的看法完全撇空,注入了新的思想,那就是,她是个需要别人怜惜的女子。
想要继续往下说的故事被凌简打断,两个人开始了短暂的沉默。书房里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不太规律的呼吸声,还有安妃轻卷画卷的声音。
‘我先回去了,明天会过来为你继续针灸。’好长时间,凌简觉得实在熬不住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和怪异的气氛,只好选择抢先开口,然后逃开:‘你现在身体应该比以前好的多,所以只要再继续几个星期就够了。’
‘凌简....’安妃欲言又止,世俗的枷锁曾将她压得紧紧地喘息不得,好容易好容易,在凌简的几次来回中,她敲碎了强压在身上的枷锁。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她越是向前,她就越是后退。‘明日,我等你来。’安妃咬着下唇说道。
‘'嗯。’点点头,凌简一个潇洒的转身走出了书房。实在是受不了刚才那种让人有些压抑的气氛,凌简在染黎宫外大口的呼吸着。安妃说她变了,究竟变了哪里呢?凌简苦笑,她这个乐观的人并没有太大志向,只想和爱人携手共游名山大川。而现在,她整日里想的,已经和平淡脱了距离。
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凌简为此刻的四周的无人打扰而感觉自在。平日里总在这条路上,总能看见那些太监宫女们来来去去,今天那么安静,让凌简在自在之余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对危险的警觉性让凌简逐渐放慢了脚步,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哪里看得到其他奴才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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