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力,让权力的天平向她靠近。
现在,这个天平,突然自己断了。
护士将白丰盛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白丰盛静静地躺在床上,口鼻上还放着呼吸器。
白净静静地跟着护士去了病房,看着她们将白丰盛移到了病床上,听着她们地嘱托,看着她们再次给白丰盛挂上各种液体,指示白净,大约多久白丰盛应该会醒。
白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第一次这么平静和自己的父亲呆在一起。
原来,父亲的面容竟然是这样的,以前怎么没有认真看过呢,还是说,以前根本不敢仔细地看?
天渐渐地黑了,秘书送来了一沓的文件给她批阅,然后又走了。
白净靠在椅子睡了一会儿,睡得不安生,又醒了过来,脖子有些僵硬,她看了一下白丰盛,似乎还睡得很熟,便站起身来。
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活动。
当她伸着胳膊往后转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居然有人,那人的脸在她面前迅速放大,有一道寒光袭来。
白净迅速地往后一躲,堪堪躲过了那把刀。
她这才看清,面前的人居然是一脸狰狞的吕诚亮,刚才的那刀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吕诚亮!”白净惊讶地叫了出来。
吕诚亮咬着牙,仿佛跟白净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几步上前,挥舞着手术刀便要割白净的脖子。
白净一把抓起旁边的一个暖水瓶便向吕诚亮砸了过去。
两人本就离得很近,这一下便当巧砸在了吕诚亮的脸上,阻滞了他的步伐。
只是那不锈钢的暖水瓶不像以前的产品一砸就碎,质量倒好,砸了吕诚亮之后,顺势掉落在地,只落得个响。
不过吕诚亮的鼻子却好像被狠狠地砸塌了,汩汩地向外流血。半只眼睛也好像青了,顿时面目更加狰狞。
剧烈地疼痛让吕诚亮内心的愤怒更盛,他一把抹了一下流到嘴巴的血,满手的黏腻,他气得嘴角都抽了,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高举着手术刀便向白净扑来。
“啊~~白净,我要杀了你。”
白净简直觉得这人疯了,四下躲着,嘴里还不停地快速说道,“吕诚亮,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你想被枪毙吗?”
白净说得也快,跑得也快,她抓起一把椅子又砸了过去。
吕诚亮躲了一下,但那椅子腿儿倒是擦过了吕诚亮拿手术刀的手,把他手里的手术刀给打在了地上。
“吕诚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吕诚亮此时也顾不上去捡那刀子,一脚踢开椅子说道,“我才从派出所溜了出来。你爸自己中风的,关我什么事儿,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