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带着忐忑,但慢慢地,白净没有阻止,便习惯了。
白净似乎也蛮受用的。
“是,”白净似乎想了想,“是一些小时候的事儿。”
“是不开心的事儿?”李若轻问。
白净点点头,还是不要说了吧,免得吓到李若轻。
“没事的,都过去了,”李若轻笑了笑,“我弟弟小的时候胆子可小了,村子里的男孩子欺负他,说村后的坟地闹鬼,吓得他晚上做噩梦,非得挤到我的床上来,让我抱着才能睡。”
听着李若轻的话,白净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一个,装可怜的胖小孩,抱着枕头爬上一个温柔姐姐的床上,奸计得逞一般地缩在姐姐的怀里酣睡的模样。
莫名的,有些嫉妒。
李若轻还在讲她弟弟的故事,白净刚才从梦境中感受到的恐惧情绪都散去了不少。
只是,额角还有冷汗在往下流。
李若轻猛然看见,赶紧停下了话头,在床头柜上的纸抽里面抽出纸巾来,轻柔地给白净擦去冷汗,“看来这噩梦真是够可怕的,怎么都流冷汗了呢。”
此时,李若轻的目光特别的柔和,动作也特别的温柔,浑身上下都像散发着圣母的光泽,整个人熠熠生辉,她柔和的五官此时也组合成一幅美好的画卷,让人特别想靠近。
白净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却不知道自己在渴望着什么。好像是小的时候被她压抑过去的对安全感的、对温暖的、对未来的某种期许,此时此刻,在李若轻的话语以及李若轻的动作里,被重新挖掘了出来。
她伸出右手,猛地抓住了李若轻的手腕。
白净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李若轻一窒,她不知道白净是什么意思,“怎么了,白总,是弄疼你了吗?”
白净摇摇头,胸腔中的渴望,让她疼得快要炸了。
“跟我回家,好吗?”
回家?
回哪儿去呢?
李若轻的嘴唇翕动着,脑海里翻江倒海。
“白总,你,不是有家了吗?”
李若轻相信,白净会懂自己的话的。
可是,此时的白净,却被一股悲伤的情绪所占领着,她认为李若轻是在拒绝她,之前便都拒绝过她一次了,这次还要拒绝她?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此时仍在病中,又是才从噩梦中惊醒,心灵比较脆弱,她放任着自己对李若轻的渴望,放任着自己用撒娇的语气以及卑微的动作渴求着李若轻,可得到的却是无情的拒绝。
这如何不令她悲伤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