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徒祐对霍家琮脸上的神情万分唾弃,“少在那看笑话,给我解释解释你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能让你寝食难安成这样?”霍家琮刚才也就一句玩笑话,精神不济的原因他还是能看出一二的,明显就是没睡个安稳觉嘛。
“喜欢男人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徒祐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一直在给霍家琮是在开玩笑的证据,可惜怎么找都没找出来。
“你说呢?”霍家琮没理会徒祐眼中的疑惑,自顾自的整理房间,马上就要过年了,没有压在心头的荣国府,真个是要好好庆祝一下。
徒祐下意识的找个地方窝好,不去做霍家琮口中的路障,看着有条不紊的霍家琮,第一次细细的打量起霍家琮的容貌来。
真的是很艳丽的容貌,肤色不是古人形容的那种面如傅粉的苍白白,而是羊脂白玉般透着光泽,双颊很自然的透出一抹胭脂色,一双多情迷离的桃花眼更是相得益彰,任谁都会暗呼一声人面桃花。
不过,徒祐看着被自己的视线盯得动作忽然暴躁的霍家琮,急忙转移了视线。这桃花眼长在霍家琮的脸上真是浪费了。笑得时候明明是个弯月,可透出的却是漠然,不笑的时候还有几分凌厉,立刻就掩去了容貌中透出的媚色,柔中带刚的脸庞在渐渐坚硬的线条中乍露锋芒。
整个人的气质也同古人常说的有匪君子完全不同,霍家琮那是君子如匪。十几岁的少年一身的不羁的痞气,配着一张艳丽张扬的容貌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只能让人小心翼翼的试探再试探,直到望而生畏。
也就是这种反差让他硬是没看出来霍家琮的这点倾向,对各种类型的男子都是目不斜视,可他也知道霍家琮不是个爱开玩笑的,就是玩笑话也有几分真的在里面,所以他很想知道霍家琮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特殊嗜好的。
“那个,琮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爱红妆的?”徒祐的思维瞬间发散,“是被七叔影响的?”这几年七叔的蒋玉菡的相爱相杀,他们两个可是全程参与了。
“这个属性是自带的。”霍家琮没想到徒祐会带出忠顺王来,愣了一下给自己下了个定义。
徒祐虽然没明白属性是个啥,但自带两个字还是能听懂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个什么表情出来,国人无后为大的观念根深蒂固,更何况是连情之一字都容不下的皇室,徒祐的脑海中瞬间就闪过无数个断了霍家琮这个念头的办法。
可再一看霍家琮不动如山,毫不在意的模样只得讷讷道:“这个玩玩就可以了,就是七叔还不照样成亲生子了。”
听五哥说当年的七叔端得是君子如玉,温文尔雅,即使爆出嗜好为男的时候,都有无数名门闺秀赶着嫁。为啥?因为他七叔深得父皇信任,这一辈子富贵荣华,平安到老是没跑了,喜欢男人有啥,多得是娶妻生子还结契兄弟的,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因此对徒祐来说霍家琮话里话外透出的宁缺毋滥,宁愿孤独终老的意思让徒祐有些不是滋味。再怎么说也是男主外女主内,他看着霍家琮自个收拾家务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我的榜样是林江林大人。”霍家琮看徒祐不自在的模样,也没有迁就的心,“你若不喜,我们来个割袍怎么样?”观念上的差异让霍家琮有时候会生出疲倦之感,用基男的话就是,性别不同怎么恋爱,他们这是观念不同怎么交友。
这几年霍家琮渐渐感觉到徒祐把自己看成了依附品,其中或许还有怡太妃的手笔,毕竟他是孤身一人于徒祐在朝堂上的助力不大,而怡太妃更希望徒祐亲近郑氏一族的人。
而他正是要让徒祐看清楚他霍家琮不是谁的附属品,在和徒祐的来往中他需要的是可以定位在割袍上的义,而不是随时可以丢弃的附庸。如果徒祐认识不到这一点,他先一步抽身也是好的,别到时候弄得反目成仇也是很糟糕的。
徒祐被霍家琮语气中的认真激得恼羞成怒,“霍家琮,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他觉得自己对霍家琮够忍让了,若是一般的人敢这么对他,早就到监牢里来回好几趟了。
这就是差异,对霍家琮来说,徒祐不够他一个指头碾的,打起架来徒祐就是累赘。偏逐渐成人的徒祐已经将皇室的身份放在了制高点,觉得霍家琮能得他的青眼是天大的福气,平等那可是建立在阶级地位相同的基础上,霍家琮在身份上就是个孤儿。
“哦呀,第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真是耳目一新。”看着站在藤椅上双手叉腰的徒祐,霍家琮啧啧两声,“注意形象啊,九皇子,这动作看真不雅。”
“你,你气死我了。”徒祐居高临下的看着霍家琮,一时忘了自己脚下踩的是摇椅,这么一跺脚藤椅晃了几晃,整个人便直直的朝地上扑去。
霍家琮见状疾走几步,刚好将徒祐捞了起来顺手就放在了地上,反正屋里有地暖,摇椅下还铺着皮子,也冻不着脚。不过看到徒祐惊魂未定的模样不觉笑出声来,“你可真是,话是要摊开说,用不着这么激动。”
徒祐挣开霍家琮扶着他的手臂,这么一吓倒让他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镇定了一下却有些茫然,“我总觉得你哪里不对劲了。”皇室的身份让他天生就高人一等,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哪有他去察言观色的,因此对霍家琮的态度确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