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那次,再也没有过了。时间久了,安之都怀疑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却仍固执地坚定着这是发生过的事情。
言蹊填补了她需要被女性关爱长大的那份爱。在别人那里是“妈妈”,但安之拒绝把那两字放在言蹊身上,她更加开心的是言蹊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
她从来都是说:“在我身边长大就好”,“呆在我身边”,“这里就是你的家”。从未对安之有过任何要求。
仿佛只要她在的地方,安之什么都不用管,不用理会,她怎么样都会护着她,都会在她身边。
安之翻过身,手指挠了挠枕套的花边。她的床是靠墙放的,她面对墙睡着,身体略蜷起来,摸了摸心口微甜处,手指半握,像捧住有实质形状的东西一样,放心地闭上眼睛。
果然,一夜无梦。睡得十分香甜。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一屋金桔色的阳光。
安之揉着眼睛起床,伸了个懒腰。全身舒坦多了,应该完全好了。她洗完脸,出来客厅。
客厅两墙书架,一墙被阳光笼着,一墙静暗。
安之走过去阳台。门半开着,言蹊正半弯着腰给花浇水。
她工作忙,安之也要上学,她们就选了最容易种的栀子花和茉莉。五月的时候,茉莉先开,栀子花含着青色的花苞。六月两种白色香花齐齐开放,一阳台的清香暖玉。
每年夏季的傍晚时分,二楼的客厅,凉风扑到,花香满溢,就连两墙的书都受到眷顾。
栀子花是言蹊妈妈最爱的花,安之知道言蹊和她早逝的母亲也几乎没有记忆,所以她养栀子花,甚至她的香水香氛都是栀子花这个花系的所有品种。
这种香气,是言蹊和母亲之间的私密的连系,而在她很小的时候,言蹊就告诉了她,甚至不介意安之也用。
言蹊精神恢复得很好,她应该是刚洗过头发,那头乌黑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光泽明媚,还有着湿意。
她在打电话。
“不会,谢谢你打电话来……是的,我是想请假,小孩不太舒服……”
“对,她初三了……是的,上次吃饭的时候我说过。”
“可以吗?……嗯,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
安之走过去,言蹊看到了她,对她笑了笑。
“醒了??还有不舒服吗?”言蹊放下手机,背后是微微摇曳的花朵,她对她微笑。
安之摇摇头。
“那我们去吃早饭,等下再测下体温。”
“今天把考试的东西都准备好,准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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