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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主[GL]_分卷阅读_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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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将我的手回勾了一勾便放开:“昨日下令,罢宫官正员御前值宿之例,改以徐长生等幸进侍儿值夜。又敕宫中自百数近人中选出一十六名年少貌美者,授八品,佩绯色绢花以为识记,与徐氏姊妹一道轮班入值,余人皆各遣回本司,若是宫外进献之人,则各归原主。”

    我蹙眉道:“皇帝夜寝自有定例,宫官值宿,除上官师傅外,不过留住偏殿,虚应故事而已,忽地罢除,不会是——厌了她罢?”心中有事,不自觉地又伸手去捉阿欢的手,她偏不肯,快我几步,低声道:“观今日情形,倒不像是厌恶。多半是怕人说她以佞幸得进,陛下惜才,故特加优容。婉儿毕竟非徐长生之流,不可以寻常宫婢视之。”

    说话间已入了室,更去衣裳,露出里面一件缎料的长裙来,我本还有话要问,见了这衣裳,却一下就挪不开眼了——这衣裳与婉儿拍卖当日所穿极其相似,不过婉儿那件是素白的,这件却是淡青绣兰花。婉儿已算得细瘦,阿欢却比她还更瘦些,修细双腿次第而前,葳蕤兰叶也随之在臀、腿沟壑处起伏而动,如风吹兰草,偃起反复,看得我的心也随之飘摇,一步上前,牵住她的手道:“我叫人做这衣裳都瞒着人,为的就是要出其不意,怎么你就已得了?莫非你才是神仙,能预知未来?”

    靠得极近,才发现她身上的香气又变了,往日她身上多少总带着些佛香、药香,今日却一概没有,倒是一股幽兰的香气,与这一身十分搭配。

    我紧紧攫住她手,以臂膊向她靠了一靠,她这一身比婉儿那套还更轻薄,贴上去几如贴肉一般,那手臂鼓鼓热热,紧实一如往常,却撩得我心一阵一阵荡漾,恨不能要将下巴贴在她肩上,幸而还没全失了理智,听她嘲讽说“什么预知未来?这是我见了好看,叫她们赶着做的”时多问了一句“我叫人做这件都做了许久,你二日间就得了?”。

    她却白我一眼:“你对女红一窍不通,所以不懂这里面的关窍。衣裳未做出来之先,要凭空想出样式颜色,再一一试验,所以最耗时候,一旦做出来,要仿着做就容易了,叫一二熟手裁剪拼凑,都不消二日,一日即得——不信,我叫人再给你做一件,明晚就给你送去。”

    我已恨不得软在她身上,见人都走开,越性将两手环住她腰,贴着她也不知说了什么,总是一通撒娇,到底赖得她与我去了屏风后,悄摸蹭了一阵,勾搭得彼此云兴雨落,方觉数日之功,在此方足。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还有一更,嗯。

    第358章出阁

    现在我已间接管着三处:军学、奉天局和善堂。虽都不是什么大衙司,尤其善堂还在筹建中,然而比起从前干在母亲那里议事商讨、纯是重在参与的形势,又大有不同。连宰相们看我的眼神,也比先大不一样。

    柳厚德任事甚是老成,奉天局在他手上虽不及在我手上风光,却已稳稳地在西京雍州、北都并州开出全部等次分店,又在庭州和凉州开出五六等分店。三都中的店铺是为了赚钱,庭州、凉州却更负着当初所议定的边贸之策,故尔此两地中衣裳服饰等虽不高,较之中原却更奢华艳丽,还专门招募当地胡人为“设计师”和“模特”,以适应该地人情。

    柳厚德在我宅中待过,因此奉天局便全盘依搬了我府中旧例,年头做预算以及全年计划,年末做结算以及全年总结,每部每人有绩效考核,一年一计,财物、仓储、采购和销售运营各自分开,实行双线领导。柳厚德的意思,今年还要在扬州、益州开出分店,至少要开到三等以上,其次是广州——这也是时下的贸易重镇,因此可具边贸与赚钱双重目的。此外,因我命他留心收集各地情报,他索性专门设了制度,命边地管事更番派人入京述职,每一报则必带当期所知的消息,不一定是军情要务,但凡风土人情,或是商贾传闻,可风闻而报,到都中汇至柳厚德处,再行上报。

    因目下搜集的多还是琐碎情事,阿欢亦劝我不需事事上报,总要留一二后手,待有事时表现一二,方显出我的用处,我便未先向母亲回报此事。

    母亲对奉天局倒是很感兴趣,盖因去年实在利润颇丰,哪怕大费币帑,在边远之地开出数家分店,净入也远不止支持四万之兵,柳厚德还极机灵地绕过了户部,直接将剩余的钱帛以礼部的名义献予母亲,再由母亲“赐拨”给户部,母亲大是喜悦,年末已赐他勋官三转,三月因拍卖事又赐银龟袋,到六月中扬、益二州的分店开出,更令婉儿作了《奉敕立奉天局碑文》,手书“奉天局”三字飞白,刻碑为记,树在衙署之前。

    独孤绍算不得我的属下,我待她自也不同于旁人,然而彼此商谈,往往心意相通,志向相合,独孤绍早在上任之先便已向我们多方打听军学之事,上任之后又极留心事务,旁人都是午后退衙,她却是日日视事至黄昏,有时干脆就宿在军学衙署,遇见不懂,或问我,或问崔明德,或问她家中长辈,极是勤奋,唯一则是军学牵涉甚广,她又是新上任,因此前三个月中一切还依旧例,并不曾有大更改——我们倒也都觉得不急在这一时。

    善堂是最可任我处置的衙司,不过也正因此,我所费心力反倒最少,大小事宜,无不交予冯永昌去办——这厮眼见柳厚德之风光,亦不甘落后,夏日里善堂的人员地方已全部筹措完毕,赈济实已发出两笔,因善堂未正式开出来,先都只以“皇帝赐某地民某物”的名义颁赐,至于为何迟迟不开出来,一则因此司之于朝廷并无入项,徒为皇帝收拢民心,且又是内宦主持、附着于奉天局资助的曹署,无人肯行便利,二则因冯永昌这厮过于迷信,非要卜卦占吉,选出的良辰吉日偏又在七月中。我只要事情办得妥,这些名份上倒都由他,只额外叮嘱了几句,严戒他贪污挪用,并责令善堂也如奉天局一般监督管理,财事分离,冯永昌严畏于我,唯唯诺诺,未曾有一言反驳。

    除这三处之外,崔秀、柳厚德、冯世良、冯永昌等都渐次为我引荐了些人,我皆一一相与交谈,视可用者小小地推荐了一些,倒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如崔明德所说,谁人无有年少未得显扬之时?一人不行,十人、百人之中,总有能行的。这些人中不大可用者,我也都给了些钱财馈赠,横竖我不过一人一身,又无甚嗜欲,最不差的就是钱了。广收博种的好处之一是,我遇事,尤其是不太大的事慢慢地有了些可商量之人,不至每事必要进宫劳烦崔二与阿欢两个,其二便是事务虽多,我却比先更闲散了些,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当下最要紧的事——东宫。

    韦七七死了已有数月了,死时闹得轰轰烈烈,成了一时谈资,因是贞烈护主之举,又得皇帝玉口惋惜、钦旨下葬、赠以品级,还颇为士大夫们所推崇,想必能载入时人笔记,甚至还能在《列女传》中记上一笔,可谓死后哀荣——然而再是哀荣煊赫,过了这么久,也早已淡出朝野议论。宫中恢复了歌舞升平,武承嗣依旧做着皇太子的春秋大梦,武懿宗亦不过受了罚俸薄惩,诸武该横行的,依旧横行,连诸李大臣们,都早已有更重要的事要去争,再也没人记得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婢,一个不足挂齿的女人。

    除了阿欢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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