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样的太平,反倒令韦欢觉得格外熟悉且安心。
韦欢浅浅一笑,叫住太平,轻轻巧巧地替她出了主意:“若真想安慰崔二,便叫裴兰生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9章结党
这一日自早至晚,忙忙碌碌,一到了床上便觉倦怠,可有阿欢在侧,又总舍不得就这么睡过去,初时还只是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体己话,不知不觉就兴动情热,做起了亲亲蹭蹭的勾当,认真说来,她的身子也未见得比别人的就更怎样,不过是细细匀匀的皮肉罢了,可我却总觉她比别人闻着更香些、摸着更软些、抱着更舒服些,无论是用脸,还是用手,还是用嘴唇,或是身上别处,碰着她的脸颊、脖颈、手臂、胸口、侧腰、下腹、窄臀、细腿,感觉都像是碰不够似的,恨不能变成一件衣裳,或是一个手镯,如此就可与她肌肤相亲、终日相随了。
阿欢倒是没拦着我的亲昵,然而却似有些不大热情,待我慢慢悠悠地蹭到了下面,到了那至秘密的所在时忽又半坐起身,叫我的名字:“太平。”
我抬眼等她的示下,见她半晌不动,就又将脸挨近她的下腹,她却猛地侧了身,一手支头看我:“陪我说说话。”
我正是意兴初动的时候,将头往下已探,手环住她的腿,脸贴在她腿上,半撒娇地道:“不要。”手进入两腿之间,分明探得前面的亲亲蹭蹭已有了些小成效,便越不愿撒手,她却伸手在我头上弹了一下:“陪我说说话。”
我只得依依不舍地蹭上去,头钻出被子时正遇见她低头看我,想仰头在她唇上亲上一亲,她一手压住我的肩不让我上去:“军学之事已交杨子恒管了,陛下可说之后让你做什么?你可有想做的事?”
我只能以两手环住她的腰,脚尖蹭在她腿上,来来回回地动:“还没——明日再说罢,这么晚了,困呢。”说困的时候特地用了鼻音,说得奶声奶气,又用鼻尖和脸颊在她两胸来回拨弄——这是我新近发明的游戏,盖因阿欢身上,这里香气最浓,且不知是因心有所想而致幻觉,还是真有其事,我总觉她胸前的香气中带着一丝丝奶香,我喜欢这样的香气。
她捏着我的脸颊迫我自她身上远离:“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寻崔明德说心事,写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千奇百怪的事,好像要做什么千秋大业似的,结果正经问起来,忽地就困了。究竟是我不合你的意,令你一见我就犯困,还是觉得这些是前朝的事,不愿和我说,嗯?”
我忙地将头抬起道:“原本就是打算和你说、不打算告诉崔明德的,不然何必用那些字…”说到一半,见她两眼含笑,一丝生气的模样也没有,才知又被她耍了,半嗔怪地将她一瞥,闷声道:“白日里一日辰光,不见你问起,到了正事要紧的时候,你又想起这事了。”
她淡淡一笑,翻身过去,背对于我:“你若不想说,那便算了,睡觉罢。”
我爬到她身上,下巴压在她肩头,恨声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么?至于阿娘那里,总是要我先说了想做什么,才好和她要罢。”
阿欢一笑,并不转身回来,只是斜眼看我:“你那纸上写得乱七八糟的,文字又不通,理义又不顺,还有许多你自神仙那学来的新词,我看不懂。再说,那些也实在太多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这我倒真没想好,从她身上翻过去,侧躺到她对面,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我又不是朝官,没有正经任命的职司,阿娘不吩咐,我也只能跟着她听听议事,遇见懂的地方插两句嘴,不懂的那些就学——大概就是这样了罢。”
阿欢笑眯眯地看我:“你也知道你不是朝官,做什么都没名分,也没个正经任命的职司,不能如外面那些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升上去,却毫不为自己的前途忧心?是了,你倒是想了许多要做的事,可没一样是现在能做的。”
我被她说得不服气,鼓着脸道:“那是我的纲领——纲领,你知道么?若是没有这个,一味地只是想要争权夺利,大权在手,却忘了最初为何要追逐大权,那不是白忙一场?”
阿欢挑眉微笑:“是么,我以为你一直所想的,只是想要护着我和守礼,原来却不是么?”
我道:“自然也是要护着你们的。”
阿欢又笑:“可若是你这纲领,与护着我们之间,二者唯可取一,你要怎么办呢?”
我一怔:“我那是的长远目标,与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自然是最要紧的。”
阿欢含笑抚了抚我的脸:“或者这么说罢,若是…现在以阴狠手段杀害一个,不,一百个无辜的人,可以救下我和守礼,你会杀了他们,还是会放任我们不管?”
我狐疑地看她,摸不清她为何突然问起这种类似“我和你母亲落水你先救谁”的问题,想了一想方道:“我不会令这样的事发生的。”
阿欢笑:“是么,你怎么不会令这样的事发生?”
我正要答“待我持国秉政,自然能护你们周全”,忽地就住了口,明白了她的意思,“持国秉政”这四字,说来何其容易,做起来又何其艰难,李晟幼年即为太子,长到二十余岁,连自己性命都护不住,李睿已达至尊之位,现在却远离都城,困守边地,真能做到这四个字的人,就目下来看,只有母亲一人,可看她一路走来所做过的事,与我所写的“纲领”,只怕相去甚远。
我认认真真地看着阿欢,答得十分诚实:“我不知道,大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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