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该将身体养好,不要让…我们担心。”
我恨她这样的温柔,僵硬地张开口,将那片胡饼含进来,一下一下用力地咀嚼,边吃眼睛边发着酸,仰面忍住眼泪,吃完一片,又直接用手抓了剩下的饼,一手端碗,连羹汤带饼一起塞进嘴里:“好了,阿嫂可满意了?”
吃得急,噎在喉咙中,又不愿她看见,便强忍着吞气向下咽,谁知这身体着实是娇气,只这样小小的一点吃食,竟是卡着不肯下去,宫人们急坏了,好几个人涌过来,有拿水的,有顺背的,折腾半晌,都于事无补,还是韦欢上前来在我背上猛拍一阵,手劲之大,拍得我五脏六腑都要散架,食物都吐出来,眼中亦呛出了泪——床上是不能待了,还要更衣,几个宫人扶住我往屏风后去,又被韦欢叫住:“我来。”
这举动实在殷勤太过,几个宫人都惊疑地看着她,又一齐转头看我。
我知道她想用这样的低声下气来弥补我,叫我不要自己作践自己。她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其实我在她心里到底有多少分量,只有她自己知道。然而我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她就是在屏风后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她的。
我高高地扬起下巴,以一位飞扬跋扈的公主该有的神情语调应战:“那就有劳阿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平:早知道我就多跟你动几次手了。
韦欢:你打得过我吗?
太平:不,我的意思是…“动手”。
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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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爱意
韦欢说她替我更衣,我就当真一动不动,进来就张开手站着,任她将我的衣衫剥去。
她是自下而上在动的,先弯腰除了我的浅绯绫裙,起身时又扯开系带,剥去白色绫衫,里面还有一层白色单衫单裤。解到这里本该差不离了,我吐脏的只是外层的衣裳,且里面的衣裤又是早上母亲来时新换的。
可她偏又更进一步,脱去了我的里衣。
殿中温暖,她的手指却寒冷如冰,在我胸口轻轻一点,令我生出一阵战栗。她的手指向下滑,自胸口冰凉凉地划过小腹,到脐下三寸时缓缓停住,整张手掌用力,缓缓按在我的下腹下,继而另一手也按上去,两手环住了我的腰。
她的手轻轻地在我身前背后的肋骨间摩挲,冰冷的手指渐渐被我炽热的肌肤所融化,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软。
“太平。”她这样叫我,将头抵在我的额头上,睫毛几乎与我的睫毛相接,睫毛下亮晶晶的眼睛凝视着我,眼神有些姊姊般的严厉,又有些许宠溺,“不要闹了。”
果然,我在心中冷笑,这人做了太子妃,连骗人的手段都更进一步了,不再是以往那样简单的哄骗,倒是用起美人计来,可惜这伎俩于李睿或许有用,我却再也不会上她的当。
我冷淡地看她,将她从我身上推开:“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分寸。”重又将手张开,傲慢地道:“快替我穿好衣裳,我叫崔二陪我打双陆去。”
她蹙眉道:“你所谓分寸,就是在这时候打双陆?你现下最是不可劳心…”
我打断她:“打双陆费的是脑,不是心,不过就算是劳心,那也是我自己愿意,不必你管。”见她还不动,便自己将上衣系上,边系边故意讥笑道:“还说替我更衣,结果这样的天,却将我晾在这里受冻,算了,如阿嫂这样世家正宗,一定不懂这些服侍人的小事,还是我自己来罢。”穿好了衣裳,又作势要唤人去请崔明德。
她终于被我激得动了怒火,一步上前,攥住我的手:“不把病养好,不许叫人打双陆。”
我斜眼看她:“阿嫂觉得自己禁得住我?”就不说父亲母亲那里了,就凭李睿娶她前那等不情不愿的态度,她这太子妃在宫中除了一个好听的名分,根本什么都没有。
她手上用了大力,捏得我手上发白:“李太平,你再胡闹,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