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只有我这一任。”李令月扬着下巴,语气虽柔却带了几许霸气,她忽又想到什么,摩挲着婉儿下颔道,“未免落人俗套,我予你换个称呼如何?皇后怎样?”
上官婉儿面颊泛红,轻手推开她,嗔了一声,“不好。都要做帝王的人了,怎好还如此轻佻?”
李令月不以为然,“你若觉得皇后不好,那我便换个称呼。皇孋、君妇?还是我为你创一个‘才淑’?”
上官婉儿知她情重,心中感激却亦推拒,“你方才登基,勿要在大典说这些。赞德已是正一品,亦属后宫妃嫔,你再擢升,我怕是要坐到你头上了。”
“如今你不已经坐到了么?”李令月攒着上官婉儿的手,双目相对,眸中深情若水,“放心,我知道如今还未到时机,该是你的一个都少不了,你便乖乖等着接受便好。”抬首轻吻向婉儿额头,李令月吩咐宫婢入内,一众人浩浩荡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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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殿上,李令月高居皇位受百官跪拜,听着那齐齐的圣上、万岁,心绪不禁激昂,上辈子未坐到的位子坐到了,上辈子没办成的事办成了,她成了母亲之后,也是有史以来第二位正统的女皇帝!这之后,她所遇到的烦恼应当比母亲更多吧。
李令月回过头,瞥了瞥侍立一旁的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正巧也在看她,两双美丽的眸子对在一起,带来两抹韵着深意的微笑。
“阿月,恭喜你,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婉儿,谢谢你,这天下是我的,可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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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祚礼后,李令月正式成了大周的皇帝,历经武后临朝的臣子们再度迎来了女子即位。除去依旧期盼恢复大唐的臣子外,一些郎君亦开始不满女性称帝,不仅因为经书子集上崇尚女子温婉,也缘由他们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因此一落千丈。
未过几日,天津桥前竟有人用鸡血书了几个大字——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李令月置下手中文书,嗤地冷笑,“我母亲还未仙逝,他们便敢这样说,真不知晓是幼稚,还是未长脑子!”
上官婉儿持了杯茶递到李令月面前,安抚道:“我方听说梁王已经将血迹清了,查出来是谁了么?”
“不查我也知道。想做这事的人怕是多了。”李令月灌了口茶,缓了些情绪,方才道,“不过我倒要感谢他,没有这事,娘还不见得放你回来。”
上官婉儿淡笑,“玄儿还在上阳宫等我,瞧你这也无大碍,我便回去了。”见她要走,李令月忙拦住,“等等,我心里憋闷的很,你再陪我会儿。我还有其他事想问你。”
“这般委屈作甚?好,我不走。”看李令月带了笑,上官婉儿又揶揄道,“我等你问完再走。”
李令月板了脸,佯怒攒了上官婉儿双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着她的耳廓哼道:“娘子这般忤逆,可是希望我今晚做些什么?”
温热的气体呼在脆弱的耳廓,未过多时,那张俏脸便和耳朵一同红了,上官婉儿双手被她攒着无法举起,只得缩在她怀里遮掩,缓了会儿,她才探出头来,埋怨道:“宅家便不怕有人进来?”
“不怕。若有那不知趣的,直接斩了便是。”李令月勾着唇角,神色颇为桀骜。
上官婉儿白了她一眼,哂道:“暴君。”
“这话可是大不敬啊。”李令月渐渐将脸颊凑了过去,“若是你不吻我,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无赖。”方才缓和的绯红再度爬到面上,上官婉儿阖眸深吸口气,扬着面颊吻了上去。
“这才乖。”李令月松开上官婉儿的手,上官婉儿寒着眸子觑她,欲站起身,却又被李令月揽住,“就这样坐会儿,不好么?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什么?”似是对之前的事情不满,上官婉儿的声音冷冷的。